見過王世昌之後晏敬堯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帶著川穹去了陳永福原來的住所。

“川穹,暗衛之前來過這裡嗎?”晏敬堯一路來到了陳府的後院,對著前面一處枯井問道。

“回殿下,之前暗衛重點搜查了陳府的暗閣,這處也來搜查過,只是當時以為只是一般的枯井,沒有詳細檢查,並沒有什麼收穫。”川穹心裡惴惴不安,即使是他們這些暗衛也不會想到,一個廢棄多年的枯井,竟然是重要線索。

晏敬堯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不在多說,反而蹲下身子端詳著旁邊一處小徑的腳印。

那小徑並不是通往後院的正路,又有繁茂的之物為之遮擋,一般人不會發現,若不是他心細如針,怕是也不會注意到在灌木之後還有這樣一條路。

他指尖輕輕捻揉著腳印周圍的細土,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光亮。

“腳印前重後淺,相互之間間隔緊密,川穹,你說,怎麼回事。”晏敬堯的語氣裡帶了幾分嚴厲之色,跟當初沙場秋點兵的將軍一般無二。

川穹知道此番是他辦事不力,沒敢半點疏忽,回到:“前重後淺一般是謹小慎微之人,腳步向前。而間隔緊密,除了性格膽小懦弱的可能之外,還有心虛的意思。”

他們接受的暗衛培訓極為嚴格,自己跟著主子這麼多年,對主子的心思還是瞭解一些的。

晏敬堯頷首,眼神警示的看了看他,示意他著手去查。

他起身擦了指尖,拋下一句:“小心行事,”便縱身一躍跳下了井中。

兩人沿著井壁的鐵鏈一路下滑,頓時覺得井中幽深的不像話,似乎根本看不到底一般,沿著井壁蓊蓊鬱鬱的長著又長有粗的青藤,還有隨處可見的青苔和雜草。

這些年在戰場的只覺告訴他今日這般安靜,怕是不會有這麼簡單。雖說是枯井,但是井中的鐵鏈粗長結實,隱隱能見些許磨損,怕是經常會有人過來。

“小心!”川穹驚撥出聲,堪堪擋住了暗處突襲的一隻箭矢。

有機關!晏敬堯暗叫不好,頃刻之間,箭矢如流星飛射,四面八方攻擊而來,將井中空氣都逼迫得驚險和緊張。

方才拔劍擋住東南而來的一隻箭矢,在西北面卻又有一支箭直衝他耳際,幸而晏敬堯反應及時,衣袍一卷,擋住了那箭矢的大半氣勢,還算輕鬆。

剛入井便有陣法,只是何處為出口呢?

傾身之際,腰間玉帶輕輕擦過邊射過來的箭矢,將箭頭擊落。隨即箭雨一陣凌厲過一陣,殺意騰騰。

晏敬堯凌厲的目光有射向南邊攻勢稍弱處,眸光微眯。

好一招以攻為守,東面、西面、北面皆攻勢猛烈,唯有南面攻勢稍弱,重重機關形成保護之勢,又離井壁最遠,一般人怕是難以近身。

不料機關裡的暗器這樣多,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任由他們二人極力閃躲,無數箭矢落井,仍然有四面八方的箭矢射過來。

川穹在流星箭矢之中也是有些應付吃力,好不容易到了晏敬堯身邊,便聽得自家主子氣定神閒道:“此處東南西北總共八個機關,必有一處主機關加以控制,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

川穹領會他話裡的意思,從方才的攻勢中極力抽身,“主子快去滅了機關,我來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