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魚也扯著嗓門喊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文賊,一定要除,我馮子魚,便是拋頭顱灑熱血,也當做一猛士,誓除此賊不罷休!”

氣氛起來了,一眾手上的太學生們振臂高呼:“誓除文賊,誓除文賊!”

然後,眾人受得鼓舞,一個個義憤填膺,手臂一舉。

“誓除文賊。”

“誓除文賊!”

胡大儒嘆著氣,慢慢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壓了壓手臂,開口:“諸位,諸位……唉,今日老夫已在朝堂之上進言此事,奈何官家三言兩語帶過,並不重視,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孔子祥抬著滿是血跡的頭顱站起,說道:“先生,此賊可惡,矇騙官家,我等願聯名與官家上書,上書不成,我等,我等就去宮門之外請命,請命不成,我等當以死明志!只願官家能明辨忠奸,還我等一個朗朗乾坤。”

胡大儒點著頭,一臉的堅定:“好,諸位都是大宋的好學子,都是朝廷棟樑之才。龔博士,把今日的考題拿出來。”

考題?眾人聞言大驚失色。

卻見龔博士把一副裱好的卷軸拿出,捲走一展,正是: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孔子祥看著題目,幽怨道:“先生,學生都傷成這樣了,還要考試嗎?”

胡瑗大手一揮:“老夫今日本欲以甘道堅此言為題,教導爾等當胸懷浩然正氣,不畏世間奸邪。但今日就先不考了,就以此言激勵爾等,甘道堅還有言,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今日這書,就不讀了,當行萬里路,朗朗乾坤,萬里正道,老夫去行上書之文,隨後陪同爾等一起往宮門請命!”

孔子祥激動不已,大呼一語:“先生,只要不考試,做什麼都行。”

“先生快快行文,今日我等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討回公道,誓除文賊。”

“討回公道,誓除文賊。”

胡瑗滿臉欣慰,激動得熱淚盈眶,直覺得這一屆學生,正氣浩然,個個君子,不枉他如此辛勤教導。

轉頭進房,龔博士磨墨,胡瑗寫文,洋洋灑灑,萬言長書,從古論到今,國以何強,國又以何弱,何人才能為世人表率,何人又當為萬人唾棄……

一賊不除,離心離德,一賊不除,亡國不遠……

胡瑗寫得連自己都感動了,涕淚俱下。

門口坐著眾人苦等,一人到得孔子祥身邊,開口說道:“子祥兄,要不要把臉上的血跡洗一洗?”

“不洗,如此慘狀,當讓官家親眼得見,也讓官家知道文彥博此賊是如何倒行逆施的。”孔子祥大義凜然。

一旁的馮子魚還用手指在鼻子裡摳了摳,疼得他齜牙咧嘴,卻還舉著沾染血跡的手指說道:“我以我血薦軒轅,當用我心頭熱血,按在那請命書上,以表我心中憤怒之意,更要表我心中憂國憂民之思!”

還有這種操作?孔子祥有樣學樣,拿手在頭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處也摳了摳,摳出一點血跡,揚在空中:“血書請命,當讓官家知曉我等學子勇氣之堅,憤怒之甚。”

這操作極好,眾人有樣學樣。

萬言之書,一蹴而就。長長的卷軸拿出,胡瑗在眾人面前簽下大名。

眾人爭前恐後上前,簽名還不止,還要按上一個血手印。

萬言血書,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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