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擺擺手,微微抬頭看天,搖搖頭:“錢,非我所欲也。為廣大女子謀福利,乃我此生最大的追求。”

“道堅,你……你你你……你我今夜,割袍斷義。”蘇軾氣呼呼一語。

嚇得蘇轍連忙問道:“兄長,當真要割袍斷義?”

“嗯,我蘇軾,今夜與甘道堅,割袍斷義。”蘇軾義正言辭。

甘奇把手中的草圖往蘇軾手中一塞:“斷義之前,把這內衣畫好,此物可以呵護廣大女性最柔軟的嬌嫩,乃是大功德,甚至可以青史留名。”

蘇軾忽然拔出腰間長劍,劃破袍子,說道:“甘道堅,你我今夜形同陌路。”

蘇轍看得這一幕,嚇得不淺,說道:“兄長,當真要這樣嗎?”

“哼,吃酒。”蘇軾把劍收回了劍鞘,拿酒來飲。

“兄長,你吃醉了。”蘇轍扶了扶左搖右擺的蘇軾。

“我沒醉,會須一飲三百杯……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蘇軾大口在飲,搖擺而倒。

翌日大早,宿醉的蘇軾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從廂房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唉聲嘆氣幾番,開口喊道:“子由。”

“兄長有何吩咐?”蘇轍問道。

“昨夜道堅給我的草圖呢?”蘇軾問道。

蘇轍愣了愣,問:“兄長,你昨夜不是與道堅割袍斷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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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蘇軾疑問。

蘇轍往院中晾曬衣服的竹竿之處指了指,說道:“你衣服就晾在那裡,你看那袍子,都快要劃成兩半了,家中都沒有人能幫你補。”

蘇軾又揉了揉太陽穴,又問:“那我昨夜是怎麼說的?”

“我蘇軾,今夜與甘道堅,割袍斷義。”蘇轍學著昨夜蘇軾酒醉時候的模樣,學得十足的像,然後又道:“然後,你拔劍,嘩啦,就把袍子割破了。”

宿醉難受的蘇軾,揉了揉眉頭下面的天應穴,又捏了捏鼻根處的睛明穴,再按了按眼眶下面的四白穴,最後用手掌輪颳了一下眼眶。

一套做完,蘇軾終於開口說道:“我這不都說了嗎?昨夜與道堅割袍斷義了,昨夜不都過完了嗎?”

“兄長莫不是說……就只是昨夜割袍斷義?就只斷一夜義?今日就不算了?”蘇轍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兄長這一番操作,打自心裡佩服得緊。

“對,就是這麼回事,去把草圖拿來。”蘇軾點著頭,完美。

蘇轍豎起大拇指,笑道:“兄長就是兄長,著實讓小弟佩服得緊。往後小弟若是有機會修書,當如此記載,蘇軾,字子瞻,眉州人士,擅詩文,長書法,還以畫技名動天下,以木、石、竹稱道,更以……女子衣物圖案為佳,尤以女子內衣最佳……時人謂之曰:婦女之友。”

話語一完,蘇轍看了蘇軾一眼,連忙說道:“兄長息怒,兄長息怒,婦女之友是道堅昨夜說的,不是我說的,息怒息怒。誒……誒……兄長,別打人啊。”

一旁閣樓之上的蘇洵,見得兩個天才兒子正在院內打鬧,露出了欣慰而又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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