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夫君難道不覺得我好?”趙大姐眉宇一獰。

“好,夫人之好,舉世難尋,體貼良善……溫良恭儉,嗯……聰明伶俐,風華絕代,天生麗質,秀外慧中,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超凡脫俗,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蕙質蘭心,空谷幽蘭,溫柔賢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舉世無雙……嗯,還有古道熱腸,說都說不盡。”

趙大姐由內而外笑靨如花,忽然姿態也溫柔不少,輕抬衣袖遮住半邊臉頰,好似臉頰上還有紅潤,吐氣如蘭一語:“夫君,古道熱腸不算,那是甘奇說的。”

甘奇笑得更是開心,說道:“此番吳兄會試,必中無疑。”

趙大姐聞言放下了遮臉的衣袖,問道:“甘先生所言當真?”

“當真,如此詞彙量,一般士子豈能相比?若是寫成文章,必然花團錦簇,文筆無雙。”甘奇不安好心。

趙大姐果然入套,轉頭與吳承渥說道:“夫君,你可願意以剛才那些詞,為我作文一篇?”

“呃……夫人,些許小事,不在話下,求之不得。”吳承渥也露出了一個求之不得的表情。

甘奇坑人於無形之中,暗爽於無形之中,這頓酒喝到這裡,甘奇才露出了真正的笑臉。

晚間,甘奇就在這白礬樓睡下,大早之時,甘奇還未到家,吳承渥卻已等候在書房之中。

便看吳承渥大禮一拜,焦急非常:“還請先生救我。”

宿醉的甘奇,還有些迷迷糊糊,看得吳承渥這般鄭重其事,連忙問道:“怎麼了?你也犯案了?你說你這麼個老實人,長得濃眉大眼的,怎麼也叛變了革命……叛變了聖賢?”

“還請先生救我,此文若是寫不好,學生後半輩子怕是……怕是……難以安然度過了。”吳承渥似乎涕淚俱下。

甘奇晃過神來,說道:“我說什麼事呢,不就是寫篇情書嗎?情書都不會寫?”

“還請先生教導。”吳承渥長拜不起。

“拿筆來,好多年不寫情書了,看看功力還在不在。”甘奇已然書案落座。

吳承渥著急忙慌磨墨舔筆鋪紙伺候,然後不得片刻,吳承渥渾身犯酸,口中慢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秋不見,不如身死……天涯同明月,千里共飛花……弱水三千,一瓢足飲……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吳承渥看得甘奇筆端毫不停頓,一蹴而就,已然驚為天人,嘴巴張得大大,閉都閉不上。

“拿去抄一遍。”甘奇落筆。

“先……先生,果真大才也,能在先生門下,不枉此生。”

甘奇笑答:“願你夫妻和睦,恩恩愛愛,白頭偕老,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相敬如賓好,多謝先生。若這輩子能有個相敬如賓,學生一定不敢忘先生大恩大德。”相敬如賓說到吳承渥的心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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