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相撲場外而去,一個教一個學。

第二日盤口就看起來了,前期甘奇也把盤口的事情簡化了許多,比如儘量把賠率用整數來表示,方便看客們計算。

巨大的幾個佈告欄,就立在幾個入口旁。

最頂端寫著實時賠率,下面就是周侗與劉猛兩個名字,劉猛自然就是周侗今日的對手。

圍觀之人無數,有識字的,便在唸,不識字的自然在聽。頭前還有小廝在解釋。

“豈有此理,憑什麼劉猛賠率比周侗高?看不起我們汴梁好漢不成?劉猛頭兩日厲害得緊,連連獲勝,其實一般人?”

“我劉兄弟武藝高強,定能擊敗周侗。”這人似乎認識劉猛,又道:“我買劉兄弟勝,一貫錢。”

一旁的小廝喜笑顏開,連忙作請:“這邊請這邊請,這邊賬房付錢拿票。”

“我也買劉猛,汴梁人豈能怕了外人?”

“買劉猛,買劉猛。”

倒也有冷靜的人,與身邊人輕聲說道:“我看那周侗此番還會獲勝,買周侗吧,不必與錢過不去。”

身旁之人也深以為然:“嗯,買周侗,賺錢重要。待得之後有真正的高手出來了再說。”

甘奇就這麼看著,兩眼放光,賠率也在實時調整,買劉猛的越多,劉猛的賠率就會往下降,周侗的賠率就會往上漲。甘奇不是要靠周侗賺多少,而是在讓操作之人熟悉流程。

甘奇開的盤口,不是對賭的。而是賺其中差價的,誰贏誰輸都無所謂,甘奇是穩賺不賠的。並不去操作其中比賽,保證公正性。

所以實時資料很重要,待得押注稍微一多之後,小廝們不斷在幾個門口奔跑,把實時的押注資料送到賬房,賬房裡就會有人計算雙方獲勝之後的賠付多少,再改變賠率,一直平衡著雙方的賠付金額。如此賺取其中的差價。

若是以後,有了所有人更多場次的比賽資料之後,還可以引入一個公式來計算,這個公式倒是可以讓操作變得更簡單。這個公式也不難,因為甘奇曾經操作過賭球的球盤,這也是甘奇吃槍子的罪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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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場賺不了太多,但若是每日這麼穩賺不賠,那數額就巨大了。

比賽已經開始,卻還有人時不時從相撲場裡衝出來,買上幾注。

直待得周侗快上場了,盤口才封。

甘奇也就不再到處奔忙指導了,回家而去。

半道之上,卻又遇到了東京十三門的掌舵曹橫,與其說是偶遇,倒不如說就是曹橫來尋甘奇。

兩人在路上相遇,這一回曹橫卻沒有了滿臉的笑容,連禮節都沒有了,上前直接說道:“甘大官人,我道是何人在你身後撐腰呢?原來是趙宗梅與趙宗漢兩姐弟啊?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一個只知畫畫的世子。哼哼……某倒是想會上一會,甘大官人替某邀約一番如何?”

甘奇還真不知道趙宗漢擅長畫畫,便是聽得曹橫這般語氣,便也聽得出曹橫是真沒有把這姐弟放在眼裡。曹橫身後的曹家國舅爺是真的厲害非常。

“曹掌舵可是在威脅在下?”甘奇問道。

“好話前頭說了,有道是先禮後兵,禮下了你甘大官人不當回事,自然就得來點厲害的。許是甘大官人太年輕,不知我東京十三門的厲害。今日我曹某親自再來,便是臉面給得足了,再問一回,這入門之事,你可想明白了?”曹橫語氣狠厲,再也懶得與甘奇這麼個小年輕多說。好話不行,那就真要動點手腳了。

甘奇聽得威脅之語,雙眼微微一眯,也答了句狠厲話語:“強取豪奪不過如此,曹家人當真厲害得緊,大宋朗朗乾坤,卻也敢如此行事?莫說相撲,就算是賭坊、青樓,這汴京城裡所有娛樂之所,興許來日都要尋曹掌舵來出頭,你說我今日這門是入得還是入不得?”

“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夜路走多了,可別栽入汴河裡去了。”曹橫咬牙一語,已然真的就是恐嚇甘奇了。

曹橫之語,已然是在威脅甘奇的生命安全了,此時已然由不得甘奇低頭,今日這頭一低,來日在曹橫面前,那就永遠抬不起來了,甘奇就成了可以任人拿捏之輩。甘奇心中怒火自不用說,怒火中燒的甘奇,一拱手:“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曹橫看著起身離開的甘奇,來回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忽然笑了出來:“哼哼……好,好久沒有遇到這般愣頭之人了,也好久沒有人見識過某的手段了,便看看今日這汴京城裡能出個什麼厲害的角色。”

一旁立馬有人恭維:“這小子是不識好歹,不知死活。他哪裡知道掌舵的厲害,這回叫他吃不了兜著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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