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倚老賣老,突然冒頭充當大瓣蒜,簡鋒還沒等有所表示,旁邊的紫煙蘿先沉不住氣了,杏眼圓睜,嬌聲喝斥,“老混蛋,你胡說什麼呢……”

小姑娘是衝動的性子,火爆脾氣。你個混蛋是我什麼人,我跟誰在一起,需要你出頭管事麼?心裡怒極,說著就要衝上去動手,身前多了一隻手臂。簡鋒伸臂攔住了她。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這位“三陰手”。

“閣下,我不管你是誰,只是有句話想讓你轉告某些人,別躲在後面裝孫子,有什麼事自己出頭。如果連這種膽量都欠缺,趁早回家吃奶吧,別在江湖上丟人現眼。”

這番話粗俗不堪,紫煙蘿俏臉含暈,嗔怪的捶了他一下。

兩人早已熟識,彼此間有點不過分的小動作很正常,可落在外人眼裡,就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了。

羊嗔忽地發出一陣可怕的獰笑,“自以為是,不聽他人勸告的人通常活不長久,小輩,你這是在自絕生路!”

“聒噪!”

簡鋒不想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

這裡雖然人多,但別舞刀弄劍,單只是耍拳鬥狠,就算周圍人群當中藏有捕快提緝,他們也不會出頭管事。

朝廷明令禁止在街上公然持械打鬥,可動用拳腳不在此列,他們還樂得看熱鬧。

簡鋒抖手劈出一掌,正面直接攻擊胸口,潛勁暗湧,隱現風雷聲,速度極快。堂堂正正的走中宮強攻,目的在示威,也是教訓。

沒想到這個小輩說打就打,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羊嗔驚怒至極,趕緊應變出招。身形隨著湧來雄渾掌勁向後飄退,飄動的剎那間,右手也隨手一揮,像是本能地出手拆招,更將對方拍向胸口的手撥偏,以便趁機反擊。

雙掌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接觸,驀地傳出一聲怪響,勁流激射,然後傳出隱隱風雷。

羊嗔本來的身形是向後急退,卻突然轉向右後方,彷彿瞬間失控似的被震飛出去,撞倒了三四個駐足看熱鬧的圍觀群眾。

簡鋒一掌擊飛他,沒有趁機攻擊,而是在遠處等著他踉蹌地重新站起來。

羊嗔頭上的皮帽都飛了,額前垂落幾綹花白亂髮,神情有些狼狽。他既驚且怒,還帶著極度震驚,“這不可能!你的掌力怎地能如此雄厚?老夫不信!”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小輩震飛,羊嗔老臉掛不住了,羞惱地咬牙咒罵。再次揉身撲上,鼠目中殺機迸湧,老傢伙動了殺機!已然是怒極,渾然不顧眼下在何地。

隨著厲叱,雙掌拂出,勁風四溢,狂濤般的湧發當中,十幾顆帶刺兒的鐵蒺藜從袖底飛出,隨著掌風破空激射,看不清形影,速度太快了,瞬發即至,讓人無法閃避。

簡鋒依稀分辨出了破空聲,但沒看清楚暗器的形影,即便想閃避,也已經來不及了。

前衝的身形猛然一滯,十幾顆鐵蒺藜全打在胸腹間,鋒利的尖刺僅將胸前衣襟打出了十幾個小坑,但沒有刺破,反彈著掉落在地上。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呼。頓時議論紛紛,有不少人小聲地表示出憤懣及不恥。

“不要臉,還他媽的用暗器偷襲。”

“噓,噤聲,老傢伙是威武幫的人。”

“呸,威武幫就他媽一窩子壞水,難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那個年輕人很厲害,護體功夫不凡,鐵蒺藜及體,但連衣裳都沒破。”

“嗯,後生可畏啊!”

簡鋒看到跌落腳下的那十幾顆鐵蒺藜,怒罵了一句,“老混蛋,你敢用暗器?”

拳腳相鬥當中使用暗器,太卑鄙了,簡鋒被惹火了,滿臉怒氣地再次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