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聲音,寧峰有些驚訝的看向黃埔荀:“伊尊的親傳弟子?看來你這幾年混得夠好的啊。”

黃埔荀嘿嘿的笑了笑:“比老大你還是差遠了,老大不單得到雪仙師真傳,這還跟咱們流雲宗第一美女...”

黃埔荀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是卻不停對寧峰挑著眉毛,並且目光一直在寧峰和沈浣澐扣著的手上打轉。

寧峰自然知道黃埔荀什麼意思,跟著傻笑了兩聲,也沒解釋,反倒是聽到二人對話的沈浣澐臉上一紅低下了頭,抽了兩下手卻也沒能得逞。

圍著他們的三人此時卻是眉頭緊鎖,特別是烽薪傳,話是他說出口的,此時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不做出表態那麼勢必會影響他的威望。可如果真對寧峰動手,有龍焱破罩著他可以不顧及凌千仞,但雪仙師那可是師傅都不敢惹的存在啊。

雖然很憤怒,但礙於雪仙師的威望,烽薪傳也只能就此作罷,對著寧峰冷哼一聲道:“臭小子,算你命好,有雪仙師保著你,要不然...”

烽薪傳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峰的一聲輕笑打斷了他的話:“要不然什麼?傻大個,要不是我給龍師伯面子,今天你就得趴著出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下巴都差點被驚掉,懷疑他是不是腦袋壞了。

晟磊趕忙伸手去捂寧峰的嘴,黃埔荀也是急道:“老大,冷靜啊,咱說這話就過了!”

烽薪傳本身就是個暴脾氣,聽寧峰這麼一說,頓時火冒三丈,一瞬間御靈境後期的氣息四散而出。

“烽師弟,觀雲殿不許動手!”

原本一直沒說話的嵐突然出手扣在了烽薪傳的肩膀上,然而後者卻是怒喝一聲“少管閒事!”

只見烽薪傳身後一隻火鳥顯現,與之同時迸發而出的烈焰將嵐逼的向後退去,下一刻,只見灼熱的烈焰直奔寧峰捲去,所過之處地面都被融成了焦土。

晟磊見狀大驚就要出手抵擋,而這時一條七色的小魚出現,小魚在空中翻滾暢遊,灑下一道水壁,正好將烽薪傳的火焰擋在了外面。

沈浣澐出手了,一雙美目怒視著烽薪傳,雖然寧峰總是惹得她羞憤難當,她都恨不得自己教訓寧峰一下。但自己教訓可以,別人去動寧峰她是不允許的!

見到沈浣澐出手,烽薪傳微微一愣行動也停了下來,不過看向寧峰的眼神中卻只有藐視,他冷哼一聲:“只會躲在女人身後。”

聞言,寧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鬆開了沈浣澐的手,在眾人聚焦的目光中走到烽薪傳面前。丟下了一句。

“有本事比武場見!”

......

比武場對於流雲宗的弟子而言,除了彼此的切磋外還有一個不能搬上明面說的用處,那就是解決恩怨。

修行中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摩擦,大家都為同門私鬥自然是嚴令禁止的,也因此產生了一些積怨。而對於修行者來說,心境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如不能豁達釋懷,後面的修行必將難以順暢,因此大部分人在發生糾紛時都會選擇在比武場解決矛盾。

除了讓大家釋放情緒外,比武場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的監督著弟子間的決鬥,雖然受傷的還是大有人在,但至少死亡率遠比私鬥減少了許多,所以流雲宗一直都在默許此事。

此時,比武場外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了,雖然有一處地方還比較空曠,卻沒人敢靠近,其根本原因還是霸佔了那裡的兩個人,凌千仞與龍焱破。

寧峰和烽薪傳的爭鬥很快就傳到了兩位掌教耳中,聽到要與烽薪傳決鬥,凌千仞急的直跺腳,但依舊默許了此次對決。凌千仞很清楚對一名修行者而言決鬥輸了不要緊,只要不死都不是事,真正會影響到未來的是對強者的恐懼和逃避。

另一邊龍焱破臉色比凌千仞還難看,他倒不是擔心烽薪傳會輸,而是在擔心自己這個親傳弟子出手太重。龍焱破教導了烽薪傳這麼久,對他的性子也是瞭如指掌,自己這個弟子脾氣火爆,要是真的給寧峰造成了一些無法逆轉的傷害就麻煩了。

到時候雪仙師怪罪下來,那引出的連鎖反應甚至會禍及整個流雲宗。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龍焱破和凌千仞難得目的一致,都是準備在寧峰受到不可逆的傷害前出手阻止這場對決。

此刻比武場上,烽薪傳負手而立,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寧峰。

“小子,雖然你很魯莽,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勇氣。”

寧峰看著遠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烽薪傳,眼中沒有絲毫懼意:“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你要面對的可是土系掌教凌千仞的徒弟!”

寧峰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句,在眾人耳中這都是為了討好師傅師兄的話,弄得大家不禁莞爾,暗道這小子還挺滑頭,這怕不是為了要輸得時候讓師傅救命。

別人怎麼想無所謂,聽到這話的土系一脈弟子們卻都沸騰了起來,肖城更是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扇還印著八折促銷的大旗子,帶著師兄弟們搖旗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