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在陣法的作用下,幹淨整潔。幔帳、桌布皆以白色為主,床上的被子卻是素雅的淡紫色。

這些布料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織就的,千百萬年過去了,卻依然嶄亮如新。且房中隱隱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暗香浮動,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一切宛如主人剛剛離開一般,似乎主人不懂什麼時候還會回來一般。

“前輩,晚輩無意中闖入這裡,並非本意。如有冒犯,萬望諒解!”

青禹晚晴乍然見到一間這樣的房間,不由做了一個晚輩禮,並高聲地告罪。不管前輩在不在,她總要盡到禮數。

修真界中,有許多前輩、大能都不喜歡別人闖入他的洞府,更何況是寢室這樣隱私的空間。

這位祖神前輩雖然離開了很多年,但難保她沒留下神識在此。真要冒犯了她,得不償失。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空中就響起了一道空靈、溫婉的聲音。

“孩子,你終於來了。不錯,是個懂禮數的好孩子!”隨著話音剛落,一個二十多歲,風華絕代的美人倏地出現在床前。

“前……前輩,晚輩打擾了您的安寧,還請原諒。”青禹晚晴著實想不到,祖神前輩真的留有神識在此地。

“無妨。我留下這抹神識在此,只不過為了你的到來。你離開這裡,這抹神識也會回歸本體的。”

美人說著走到房中的圓桌旁坐了下來,她揮手示意青禹晚晴也坐下。

青禹晚晴推辭著不肯坐下。開玩笑,一抹神識都比真人的威壓強大,這樣的前輩她可不敢輕易冒犯。

美人看她推辭的樣子,不由莞爾一笑,“孩子,不用拘謹。說起來,我還是你的老祖宗,而你則是我的血脈後人。”

眼前風華絕代的美人,居然說是她的老祖宗?

青禹晚晴乍聽此言,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了。兩只丹鳳眼睜得滾圓,一副不可致信的模樣。

“呵呵,瞧你這孩子,本老祖有這麼可怕嗎?”美人看著青禹晚晴一副呆萌的表情,忍不住好笑地打趣了她一句。

“前……前輩,這裡不是祖神的住處嗎?晚輩是從外界進來的,並不是本地人,恐怕不是前輩的後輩。”

青禹晚晴稍稍鎮定了心神,吞了口口水,小心地說道。她外來者的身份可是個事實,沒得讓別人認錯後輩的。

“錯不了,血脈後輩豈容認錯?你身上可是帶著鴻蒙令?那正是我族族人的身份玉牌。只有本族血脈才可以啟用。”

美人說著指了指青禹晚晴的脖子,示意她把身份玉牌拿出來看。

青禹晚晴一把把祥雲玉佩拉了出來,驚訝地翻看著。這個她以為是法寶的東西,居然只是一塊身份玉牌嗎?

“這塊身份玉牌,在煉制時,加入了天地初開時沉底的混沌土,所以色呈灰色。玉牌不是五行物體,所以不懼五行術法。且能隱身、遮掩血脈,必要時還能開啟防禦護主。

每個族人出生時,必配一枚身份玉牌。既是身份的像徵,也意在護主。你身上的玉牌,並非你本命玉牌,你只能使用一部分功能,卻不能用作防禦。

只是你身上的血脈怎麼被封印了一大半,莫非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