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果只是暫時借宿,明天就要乖乖袞到節目組準備的小別墅去住合宿,是以宴知大大方方,並沒有因為將要和小果子共處一室而感到害羞。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她根本沒産生別的想法。

“我們果果還是孩子呢!”面對米婭暗示吃掉果子的提議,宴知表示不是很贊同,神色認真道:“為了他的將來和身體考慮,我是不會這麼早就開車的,你放棄吧!”

米婭一人飲酒醉,帶著孤獨寂寞喝了口啤酒,“過了18的男人居然還被稱為孩子,您這說法可真新鮮。”

方宴知:他就是80了也還是我們小區最可愛的菇!老爺爺菇!

米婭:“我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還有這麼戀愛腦的一面?”嘆氣,回頭撇到開放式廚房那裡膩膩咕咕準備晚餐的言閱和金碩珍,米婭頓時更加心煩,拎起啤酒瓶子,決定出門散散步。

一屋子戀愛的酸臭!

然後碰到了在酒店前面不遠處沙灘上獨自感性的金南俊。

米婭想了想,這裡除了宴知就唯獨他一個能讓自己搭上話,不如去吐個槽好了,省得憋死。

“在找什麼?”

聽見米婭的聲音,金南俊站起身,攤開手掌,是一隻小小的寄居蟹,因為忽然被人捉住限制了自由而侷促不安,頂著大大的殼,彷徨的眼睛,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你怎麼出來了?碩珍哥飯做好了?”金南俊問。

“不是,”想起屋裡那兩對米婭就上火,在脖子那裡比了個自刎的手勢,“那屋,沒法待。”

金南俊心領神會的笑起來,心說這才哪到哪,他們一起聚餐喝酒時那兩位三句不離女朋友更讓人心煩,偏偏一個是哥一個是老么,你還得慣著,日子真艱難。

米婭歪頭看看他,“宴知說你是個rapper。”

沒想到米婭會突然說這個,金南俊重新把寄居蟹放回沙灘上,看著它鑽進沙子裡一股煙溜走,這才雙手環胸,思索了一下措辭,“我想,算是吧。”

米婭不解。

像是明白米婭沒問出口的話,金南俊繼續解釋道:“不是所有說rap的人都能被稱為rapper,就像不是所有唱歌的人都是歌手一樣。”

米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你的解釋真好,簡單易懂。”

金南俊被她這種直白不作偽的誇獎和贊賞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撓撓耳旁的頭發,輕笑起來。

“一起走走吧,逛完這一圈估計飯就做得差不多了。”

提了意見的米婭不等金南俊回複,自己又拎著酒瓶子慢騰騰在沙灘上留下一串腳印。

金南俊想了想,抬起腳跟上她。

田柾國洗過澡換了身衣服,經過開放式廚房時看到言閱在金碩珍身旁跟前跟後像個小尾巴,不由聯想到剛才宴知黏人的模樣,捧著毛巾匆匆和那兩個膩歪精打了招呼,一路小跑回房間去了。

“嘖,你瞅瞅囧菇那樣,急的喲!”言閱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金碩珍的腰,難為她還能分出精力嘲笑田柾國。

金碩珍手上忙著切肉,在流理臺轉來轉去卻對自己身後忽然多出來個部件沒有絲毫不滿怨言。

“好久沒見了嘛,你自己不也一樣?”

想起剛才的事,言閱撅嘴,“你還說呢,見到我居然一點都不驚訝,你那什麼演技啊,爛透了!”

金碩珍放下平底鍋,伸手一把將身後的言閱拎到前面來,抱在懷裡左右晃悠兩下,“你演技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在機場就看到你了。”

此時小臥室裡,宴知正在幫田柾國重新規整行李。處女座小田的行李原本收攏的還算整齊,可惜一開箱,眨眼間就變得亂七八糟。

“怒那幫我收一下,我洗個澡就回來!”

田柾國撂下一句話就往浴室裡鑽,宴知只好任勞任怨的幫他收拾。行李箱放的沒幾件衣服,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物件倒不少,宴知看到那枝自己買來的金色鶴望蘭被他和相機鏡頭一起放在網格裡,不由愣了一下。那枝鶴望蘭被主人重新塑封過,顏色更顯鮮豔。

宴知的手指在花枝上輕輕摩挲片刻,注意到和鶴望蘭放在一起的相機。自從田柾國說照片只能停留在片刻,而影片可以儲存一整個時間段之後就改行做起了拍攝工作,宴知的大學專業恰好就是電影藝術,想到這,她拿起田柾國的相機。

型號是常見型號,重量很足,宴知在網格裡找了一圈沒找到穩定器,想著下次買個穩定器送給他好了,拍影片總用得著。這麼想著,宴知按下開關鍵,自然的翻起了相簿。

翻著翻著,手指逐漸冰涼。

“我回來了!”

聽到田柾國的聲音,宴知緩緩放下相機,回頭看向去。他看到攤開在床上,收拾整齊的行李箱,笑道:“怒那這麼快就收拾好了?好厲害呀,果然是我們宴知!”

沒聽到宴知的聲音,他不解的抬頭看過來,直到發現宴知手裡捧著的相機,這才想起什麼,手上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住,眼神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