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繞,淩亦封朝西北角的一坐小樓走去。

這裡,不像竹軒那麼清幽,相反佈置的非常溫馨。

這是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雕樑畫棟,造工精巧。在小樓的周圍,是成片的玫瑰花。

現在,玫瑰開的正豔,飽滿的骨朵,熱烈的紅,夾雜著特有的玫瑰香味,讓人一立於此間,就流連忘返。

“憐月樓”,牌匾上的三個字,黑底金字,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痴痴的立於牌匾前,長風玉立,不言不動。

青山無聲的立於他的不遠處,靜靜垂手伺立。

爺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裡住上幾天。這次, 不知又為了何事?

良久。

“青山。”淩亦封淡淡的開口。

“奴才在。”

“給多多夫人送碗湯藥吧。”

“爺——”青山微微驚愕,但是還是把下面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去吧,我想靜靜。”淩亦封頭也不回,走了進去。

“唉……”青山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多年過去了,爺他……還沒有放下。

一想起錢多多那沒心沒肺的笑容,青山的心,就莫名的酸了一下。他下意思的一驚,暗暗告誡自己,青山,爺的吩咐,不能違背。

正午,陽光刺目。

眯著眼睛,微微看向“憐月樓”三個字,爺,你這是要憐誰?

轉身,離去。

錢多多百無聊賴在廳中走來走去,嘴裡還不忘嘀咕著:“好無聊啊,菊兒,找點事情做做啊。”

“夫人,您呀,老老實實的養好身子,您的身子曾經受了虧,底子薄,還是多吃多喝多休息,把身子養的結結實實的才好呢。”菊兒見她那渾身長刺的無聊樣兒,也只得好言好語的勸慰道。

“菊兒,我知道。可是養身子這事,來日方長嘛。這一時半會兒的,哪能養的好?再說了,我現在好的很。”錢多多嘟著嘴說道。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菊兒,你告訴我,那天被劫走的新娘子,她到底是誰?還有,你為什麼會欠了爺五千兩銀子?”

“額?誰告訴你我欠了爺五千兩?是爺?”菊兒把她的第一個問題自動忽略,直接跳到第二個問題。

“菊兒,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錢多多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嘿嘿,新娘子是誰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一切聽爺吩咐。”菊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又把自己自動貶為奴婢了。

錢多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哼,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肖素兒?是不是你和她竄通一氣,來害我?想把生米煮成熟飯,我就好自動退位,是不是?”

菊兒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擺手道:“不是不是,奴婢絕對沒有和表小姐竄通一氣。是她派人找的奴婢,說只要拜堂那天,把你換成她,她就送奴婢五百兩銀子。所以……”菊兒臉紅了,不好意思的看著錢多多:“夫人,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五百兩?數目不少,可以還掉一筆欠債。”錢多多掰著手指頭算賬。

“是啊是啊,奴婢就是這樣想的。”菊兒連忙介面道,然再看見錢多多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時,心中不由一陣發毛,訕笑道:“夫人,您別怪奴婢,要是您也天天被人逼債,估計您也會這麼幹。”

“切,我又不是你。”錢多多欲哭無淚,她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人呀?親如姐妹還不如五百兩銀子來的實惠?

“正巧爺吩咐奴婢,說成婚之日,必有歹人來此搗亂,讓奴婢保護好你的安全。奴婢就想了個偷梁換柱的主意,想著等拜完堂後,奴婢再想辦法把你送入洞房。反正賓客也無人知道那新娘子不是你。夫人,我聰明吧?”菊兒一臉得意。

錢多多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伸手狠狠的在她的腦袋上敲了個爆慄,狠狠的說道:“唔,聰明,很聰明!”

菊兒伸手揉揉了腦袋,陪著笑道:“夫人,奴婢的頭不要緊,關鍵是您的手千萬別傷了。”

錢多多咬牙道:“把我送你的銀子拿來。”

菊兒裝傻:“什麼銀子?”

“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