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是的,

就是它?

從始至終,無論是張浩然還是吳冬,都沒有將什麼卜抱子這個所謂的什麼當時第一真仙放在心上。

特別是對於張浩然而言,哪怕在這種吳冬意識沉浸的情況下他都沒有將卜抱子當成對手。

只因唯一,也是一直以來被張浩然所警惕的也不是什麼卜抱子,而是元央界的天地意志。

所以說有的時候不是事情變複雜了,只是人的理解有限,將其想簡單了。

卜抱子,

就是這方天地的一條看門口,吳冬當初不會將其放在心上,今日的張浩然也不可能。

下方,

斜月三星洞的廝殺還在繼續。

且相比於張浩然這邊的輕鬆獲勝,斜月三星洞的修士們顯然已經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該死!”

司徒殺生的法寶器具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惶惶大,日,一出幾百輪的璀璨輝煌,在廝殺之中或是損毀,或是與敵人同歸於盡,倒是司徒殺生與其弟子已經是彈盡糧絕,此刻唯有龜縮在一個角落,靠著陣法師們的掩護才能夠頑強堅持。

“挺不住了,要撤嗎?”

白慈悲也失去了曾經的仙意盎然,渾身都是鮮血汙漬,且最後他也沒有成功清理門戶,不是心有不忍,而是沒有做到。

孽障的修為完全超出了白慈悲的預料,也不知道他們是謀劃了多少年,雖修為上與白慈悲還相差了一個境界,但其身上的各種器物法具,再加上兩人擅用合擊之術,竟然與白慈悲鬥了個不相上下。

且或許是還對他這個師叔,師祖保有一絲同情,這二人竟然只是與白慈悲纏而不決,打定主意將白慈悲鎖住卻又沒有分生死的地步。

而這對於白慈悲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不是說接受不了門下孽障與他鬥了個旗鼓相當,實則是今日的這個情況不允許白慈悲困守一地。

所以就算白慈悲心裡是千不甘,萬不願,他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了與孽障們的糾纏,轉而去幫助更多的斜月三星洞的底子對付修士大軍。

此刻,

斜月三星洞已經是被殺的人丁凋零,最後還是以白慈悲這三位星主,還有十幾名相同修為的長老護住門下底子,靠著陣法苟延殘喘。

“敗了!只怪我斜月三星洞崛起時日尚短,若是再多一些時日,山門底子再多一些,很可能結局就不會這般了!”

“怪只怪洞主行事太果斷,也太隱秘,一點訊息都未曾透露出來,若非如此吾等也不會這般被動!”

“閉嘴!都到了今日再說這些還有用嗎?若是沒有洞主,吾等可曾有機會享受這頂級山門的榮光,若是沒有洞主,吾等也只能是蹉跎度日罷了!”

“說的沒錯!現在說什麼都玩了,山門已破,吾等最後能做的就是隻有堅守此地,讓門下底子儘可能的逃脫,也算是為山門留下了一絲血脈。”

抱怨?悔恨?不甘?

在此刻這種情況下而言,這些情緒自當都是在所難免。

畢竟一個頂級山門崛起的快,還成為了修行界的第二大聖地之美名,但它崩塌的速度更快。

端是讓世人瞧了一番什麼叫做且看他鑄高樓,且看他宴賓客,且看他......樓塌了。

這正是那些修士大軍心中的想法。

亦如人類有一種將美好事物玷汙的快感,這些修士大軍們也非常享受這種將一個頂級山門,且在不久前還是元央界第二大聖地的斜月三星洞摧毀的快感。

或許在幾百,幾千,甚至是萬年之後,當有修士提起這曾經的修行界第二大聖地,他們也可以毫不避諱的說一句:嗨,不就是當初的斜月三星洞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老子當初就在,還殺了好幾個斜月三星洞的底子。

能夠參與這等修行界萬年不遇的大事件,本身就是一種值得吹捧的談資。

以至於這些修士大軍每每想到這裡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某種享受的表情,當然他們現在更多的不是為了事後,而是在這次事件中他們會獲得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