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竟然見到原野師兄出來溜達,真是稀奇,稀奇啊!”

三山的山門前,一位身著短袖的白髮老者對著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調侃著。

而聽到這話的劉原野則是同樣反譏道:“你上官屠林不也沒有在山頭打鐵!”

被稱作上官屠林的短袖老者一身逐鹿山的標準肌肉塊,就算是白髮蒼蒼身上的肌肉也是沒有一點鬆弛的意思。

“哈哈哈......”

本就是打鐵匠出身的上官屠林被劉原野這一句話給懟了回去,頓時不覺尷尬的大笑起來。

配合著上官屠林的笑聲西方一朵雲彩飄然而落,其上站著一位綵衣華裝,看似是少女但其眉宇之間卻是透露出一股深諳世事的成熟。

雲朵落在上官屠林與劉原野的身後悄然消散,華裝女人對著前方輕施一禮。

“心恆見過上官師兄,見過原野師兄。”

慕心恆,開元山傳功長老,也是李玄機的師尊。

至於上官屠林與劉原野,他們也分別是逐鹿山的執法堂長老與盛大山的藥祠首座,更是鐵狂徒與高雲麓的師尊。

三人齊聚於此,自然是那分別得到了自家徒兒的傳信,得知此次三山大選竟然有一個根骨極佳,甚至已經到了天生神力階段的娃兒,故此徒兒無法定奪就只能請師父出面了。

很顯然,三人皆是清楚彼此的目地,可還是劉原野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道:“真是稀奇啊!心恆師妹你可是很少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次怎麼突然出來了?”

女士有特權?

那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才會做的事情,到了劉原野這個階段,身為修士的他只會關注如何提高修為以及山門傳承,女人只會阻礙他的程序,所以哪怕是慕心恆這樣一個可萌可熟的女人在劉原野這裡也不會有絲毫優待。

反觀慕心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羞怒或者是尷尬的情緒,仍舊細聲細語的道:“原野師兄說笑了。心恆此次出門也是吾徒玄機傳信,說是今次三山大選為我開元山收了一個好苗子,天生神力,故此心恆才會前來瞧一瞧。倒是心恆很好奇兩位師兄今日在此是緣由何故?”

雖說是最後來的,但這慕心恆也真是不好對付,不僅一開口就已經宣誓了主權,更是將問題又分攤給了劉原野與上官屠林。

“你家的徒兒?”

劉原野還好一些,只是再次反問。

可上官屠林就沒有這麼好的耐性了,直接質問道:“什麼叫為你們開元山收了一個好苗子,明明是我逐鹿山的打鐵匠。

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天生神力就是天生的打鐵好苗子!”

為了張浩然一人,這三山也真當是有些撕破臉皮的意思了,竟然連人都沒有見到就開始互相爭搶起來。

好在這一幕並沒有持續多久,雲舟便已經進入了三山的護山大陣之內,遠遠看著疾馳而來的雲舟,三人本有些劍拔弩張的場面頓時虎頭蛇尾的收了起來,就連上官屠林都是板著臉明顯是一副嚴師的模樣。

很快,雲舟便停靠在三山山門之前,李玄機率先跳下雲舟對著慕心恆施禮道:“師尊!”然後才是一聲:“玄機見過兩位師伯!”

“嗯!”

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又有高雲麓與鐵狂徒帶著三山修士一一行禮。

最後才是一群娃兒滿臉畏懼卻掩飾不住好奇的走下了雲舟,其中最顯眼的還是當屬張浩然。

並非是張浩然已經帥到了驚天地泣鬼神,哪怕在十幾個孩童之中一眼就能夠認出來的程度,而是張浩然此刻肩膀上扛著吳冬。

如果這種行為是一個成人來做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若是落在一群娃兒之中,在加上張浩然本身也是娃兒的話自然就非常顯眼了。

扛著與自身近乎等值的重量,這落在慕心恆的眼中自然就是徒兒們傳訊所言的那個天生神力無疑了。

“唉,你這個小娃娃好生奇怪,怎麼一直扛著他呢?是你的親人?”

仗著自己的女性優勢,慕心恆第一個接近了張浩然,儼然一副鄰家大姐姐的細聲細語,並且在說話的同時還作勢要用手觸碰吳冬。

卻不想面對慕心恆所表現出的好意,張浩然卻是直接一個側身,讓肩上的吳冬逃出了慕心恆觸手可及的範圍,同時警惕道:“別碰我大哥!”

“放肆!”

眼見張浩然竟然如此不知禮數,李玄機第一個看不過去,要知道他師尊可是開元山的傳功長老,雖地位不高,但權力極大,各個支脈弟子修行的功法可都是需要慕心恆點頭才可。

雖然作為一個傳功長老不至於為難普通弟子,可怎麼說人家也是手握實權的長輩,最起碼的尊重還是需要有的。

更何況這位還是李玄機的師尊,平日李玄機自當恭敬,所以這會他才會出聲警告張浩然,惡意是沒有,只是在傳達一個需要敬畏的意思。

原本嘛,慕心恆也沒有將張浩然的態度放在心上,卻不想這個時候上官屠林竟是趁著李玄機話音落下的由頭湊了上來,直接攔在了張浩然的身前,將他與慕心恆隔開,同時嘴裡還埋怨道:“人家還是一個娃兒,能懂什麼是規矩嗎!心恆,不是為兄說你,調教徒弟也要分時候,你看看給這娃兒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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