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冬,則是在喬娜等人到來之後,稍稍打量了一下哈爾一家。

哈爾此時雖然衣著得體,但那時不時此處亂竄的眼神,代表著哈爾對於吳冬的畏懼,以及這個人可能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

除了表層上的拘謹之外,吳冬還從哈爾的眼中看到了某種決心。

那是一種只有賭徒身上才會出現的東西。

賭徒,

並非僅僅說的那種在賭桌上一擲千金,甚至於傾家蕩產的蠢貨。

真正的賭徒,是敢於在走投無路之時,抓住唯一生還下去的機會。

哪怕這個機會前路未卜,

哪怕這個機會是通往萬丈深淵。

這種人,吳冬在阿卡班的三年時間裡,見過太多了。

所以說實話,

在察覺到哈爾內在的惡劣根性之後,吳冬心裡也是稍微嫌棄了一下。

畢竟賭徒既然敢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搏命押注,就代表這個人難以掌控。

對於落魄時的恩惠能夠感恩戴德。

發達了之後,

或許就會將這一切忘得乾乾僅僅,甚至還會反咬一口。

反倒是那兩個孩子,吳冬覺得還算是可以。

小孩子麼,

什麼事情都有時間慢慢來,慢慢培養。

“先坐下吧!”

稍稍打量了一番之後,吳冬便讓喬娜與她表哥一家先坐下。

對此,喬娜沒有覺得什麼,只不過哈爾卻是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哪怕兩個孩子,都只站在了哈爾的身後。

彷彿是父親的後背,能夠在這種時候給他們依靠的安全感。

沒有在意哈爾一家的表現,吳冬在四個人都落座之後,則是查閱著資料的同時,緩緩開口道:

“既然今天你們能來到這裡,就證明你們已經同意了我開出的條件。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先看看這份檔案,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說著,吳冬便扔出了一疊厚厚的檔案,但那種冷淡的態度表明,吳冬對於這件事情的興趣,或許並沒有喬娜料想的那麼高。

其實這並非是吳冬在有了高進之後,就故意冷落,或者是虧待喬娜表哥一家。

高進能得到吳冬的重視,這還是因為他是吳冬的朋友。

在吳冬微薄之時,就打下的堅固友誼。

但哈爾一家,

說到底,也就是吳冬的一個實驗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