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也是急的抓了抓頭髮,側過頭看向了仁青,仁青對著他搖了搖頭,就連他們這種整天跟在主子身邊的魔使一時間都猜不出誰有嫌疑。

“想不到就別想了,只要你沒死那人應該就還會下手,最起碼你回家之前是安全的不是嗎?”蕭清冉見周圍的空氣驟然降到了冰點,急忙說道。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除非等那人自己坐不住親自跳出來,否則他們多想也無益。

剛說完這句話,蕭清冉突然就頓住了。

不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嚴肅的事。

以帝景辰的實力在魔族的地位絕對不會低,而且他的血脈也是魔族最高貴的!

可是就因為他的身份高貴,才讓蕭清冉覺得奇怪。

這三人對她會不會太信任了些?

她說這丹藥可以調養身體,他們就毫不猶豫的答應她三個條件,她說丹藥吃三天能解毒他們也沒懷疑,就連她說出下毒的是女人時他們也沒有質疑過是她胡說,反而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女人會是誰。

他們會不會……對她的信任過了頭了?

這讓她不免有了不好的猜想——

既然帝景辰中了魔醫的毒,那保不齊三人會去人族找她,那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己的一切都被擺在明面上了?

包括自己煉丹時的小習慣?

果然,聽了她的話,三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也讓蕭清冉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沒有給她問出口的機會,帝景辰淡淡的看了一眼蕭清冉,一揮袖袍站起了身,寬大的紫袍掃過一道瀟灑的弧線,最終服帖的落回了他的身上。

最後深深的看了蕭清冉一眼,“等我。”他說道。

然後三人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幻、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蕭清冉:“……”最後看她那眼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在裡面看到了一絲幽怨?

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錯了。

急忙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了腦袋,蕭清冉拍自己的臉,一定是她看錯了。

……

帝景辰三人離開了別院,至於去了哪裡,蕭清冉沒問,帝景辰也沒說,只說了一句“等我”,便離開了。

三人離開後,蕭清冉坐在突然變得空曠的院子裡,竟然還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習慣果然是最可怕的東西!

將心魔從識海里拽了出來,將它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坐好,蕭清冉一隻手託著下巴,無聊的側著頭問道:“小心心,你說這三個魔族究竟是什麼意思?就在我這住了三天,就送給我兩件神器,一件超神器,還有三個承諾,我怎麼覺得這件事這麼不靠譜呢?”

人族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魔族?

蕭清冉一邊皺著一張小臉一臉糾結的說道。

心魔在她識海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十分鄙夷,“貪起來連你自己都怕的也是你,人家送你東西多了胡思亂想的也是你,魔族做事本來就隨心所欲,哪有那麼多的原因?不過你也真是太貪了,人家都要走了你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