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瑾然倒好,指著他的蘿蔔控訴他,能不能收起你的大棒槌,我作業快寫不完了。

靳聞冬很沮喪,而後來了出流氓農民掀杆而起把小地主撲,翻身做主把小地主弄,事後一腳被踹下床,賠禮道歉任打任怨。

那件事後的幾天,兩人就為一時的歡愉付出了代價。

溫瑾然學習進度跟不上,晚上只能熬夜狂補了,那幾天他面色發白口唇發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把靳聞冬疼得簡直要對他發誓從此以後當和尚。

有了教訓,自然也長了記性,雖說年少時性.欲.勃.發,可當心中有了束縛的標尺,為了戀人的身體,他是絕對不敢再亂來的。

溫瑾然握筆的姿勢十分標準,他以前上小學時的第一個班主任對學生很負責,同時也很嚴厲,當時在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上課時看見誰寫字的姿勢不標準,總要挨個糾正訓斥,多年過去,他形成了習慣,只要一坐下握筆,各類肢體相互配合,如果說突然改掉,反而不適應。

屋裡關著大燈,只開著他們面前的臺燈,他寫著寫著,突然一頓,手邊的筆帽便順著桌角滑了下去,悄無聲息地落在地毯上。

燈照不見那裡,溫瑾然暗中摸索著夠,靳聞冬發覺後,起身去給他開燈。

一時間燈光大亮,溫瑾然看到了筆帽,拿起來蓋在了筆尖的另一端,靳聞冬突然道:“你卷子寫多少了?”

溫瑾然低頭略微翻了下:“還剩半面就寫完啦。”

“今天這麼快?”靳聞冬走過去,去看他的卷子,卷面書寫幹淨整潔,就空下了一兩道難題,剩下全部寫完了,正確率也很高,“厲害了我的小學霸。”

這種恭維與調侃共存的語句平時溫瑾然聽慣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每天這時候他疲憊的幾乎倒頭就能睡,沒精力去和他進行友好性會談。

靳聞冬把試卷還給他,親親他的眼皮,“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你先寫,寫完吃完咱就睡覺。”

溫瑾然聽見睡覺二字,激動地打了個哈欠。

緊閉的臥室門被靳聞冬擰開,他走進客廳,順手開啟了大燈,溫瑾然家裡的冰箱是個寶藏,裡面要什麼有什麼,很多拿出來當夜宵吃也不會脹腹。

他想了想,看見了白天阿姨給熬得蛋花湯,拿出來熱了熱,還往裡滴了兩滴香油。

經過許久的磨礪,他終於摸清楚了廚房裡的廚具都是用來幹什麼的,週末的時候還會主動翻食譜學習做飯,雖說成效馬馬虎虎,可好歹知道香油是香的。

蛋花湯散發著勾人味蕾的香,靳聞冬的手拖著碗底,襯得碗袖珍小巧,他的神色專注於滴香油,乍眼瞧他,還頗有幾分糙漢柔情的味道。

他滴完後,覺得這碗湯簡直眉清目秀清新飄逸,世界上任何美食家的珍饈都比不上它,得意地欣賞了片刻,才端著轉過身。

——然而他臉上的笑意霎時間便凝固了。

與溫瑾然臥室對立房間的門開著,門框上倚著個人,正直勾勾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又看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