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然以為,那天與宋雅香說話的男人只是她的上司而已,看樣子他在工作中對宋雅香也是頗為照顧,他對那男人産生了點好感,甚至心存感激。

再加上靳博濤相貌堂堂,和宋雅香站在一起,竟然意外的相配,他心中有點曖昧的念頭,覺得母親這位上司,或許……喜歡她?

畢竟就算他再不懂事,也明白遷戶口這種大事,絕對不像這位上司所說只是舉手之勞,其中手續繁瑣複雜難辦,哪裡只是輕描淡寫就能弄好的,他可是個大活人啊。

可見這位上司對宋雅香或多或少,都應該有那麼點意思。

他幼年喪父,至今已經完全記不清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模樣了,是宋雅香在他很小的時候單身一人拉扯他,這麼些年過去了,他一直以為宋雅香是忘不掉他的父親,還有他一個拖油瓶在身旁,顧念他的心情,才遲遲不肯找下一任。

如果宋雅香真的迎來第二春,他心裡說不出有多麼開心。

會考前一天,宋雅香又在家裡消失了。

幾乎他每次考試,宋雅香都不在家中,不過這次溫瑾然卻是鬆了口氣,他每次去找靳聞冬的時候,至少不用再那麼心驚膽戰了。

會考還算順利,結束當天,晚上上完晚自習,隔天就是週末了,放學時靳聞冬倚在課桌上看溫瑾然收拾東西,神色溫柔,語氣欠揍:“今天怎麼你媽沒來接你啊,小寶寶?”

溫瑾然聽出他話中隱藏的意思,是在嘲笑他這麼大了還像個巨嬰,有點羞有點惱:“你叫誰小寶寶?”

周圍沒了同學,靳聞冬說起情話來不要錢:“這裡除了你還有誰是我的寶寶呀?”

溫瑾然一向聽不了他說這種話,害臊的臉皮都紅起來,心裡高興卻還嘴硬:“誰是你的寶寶。”

“好好好,你不是寶寶,”靳聞冬順著他的話哄他,長臂一伸,摟住他的腰,“你是我的小地主。”

小地主對他的懷抱倒是十分乖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趴在他腰間的後腦勺。

靳聞冬聲音悶悶的:“憋了那麼久,小地主可願意給手底下的農名派發點糧食了?”

溫瑾然並不懂他的梗,也沒意識到他悄摸的開了黃腔,破天荒揉了揉他的腦袋——靳聞冬太高了,一般情況下他夠不到,說了句他事後腸子悔青的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靳聞冬驀地抬起頭來看他,雙眼中散發著狼光。

他:“……?”

知道宋雅香走了,沒在教室裡親近多長時間,溫瑾然就被靳聞冬拉著回了家,家中燈光開啟,空曠的客廳因為靳聞冬的到來,安靜中透漏著股曖昧的勁兒。

靳聞冬熟練自然地把校服外套脫在衣架上,又去幫溫瑾然脫,給他拉拉鏈的時候兩人面對著面,他笑著捏他的臉。

溫瑾然也笑,小酒窩裡灌了蜜,甜得靳聞冬神魂顛倒,他忍不住了,伸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像抱小孩一樣的抱,溫瑾然嚇了一跳,騰空的感覺特別沒有安全感,但因為是靳聞冬,所以他只是雙臂攬住他的脖子,並不做任何掙紮,他相信靳聞冬不會摔到他。

靳聞冬抱著他往裡走,去親他的酒窩,呢喃低語:“想沒想我?”

他們呼吸纏綿不休,溫瑾然幾乎要被燙到,面紅耳赤地點頭。

“有多想我?”靳聞冬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