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話語傳來, 周寶兒臉上的笑容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大了些。

原因就在於,梁古春剛才所說的兩個字,主公。

主公是什麼含義,在場的都是讀書人,用不著多作解釋。

唯一可以說一句的是, 梁古春已經認同了周寶兒。

周寶兒笑著問:“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怎麼就不適合我了?”

梁古春堂而皇之的翻了一個白眼,一臉鬱悶的垮下臉,說道。

“主公,你一點也不天真,一點也不純潔,也一點也不乖巧。”

周寶兒微微一愣, 哈哈大笑起來。

一些人紛紛附和, 聯名討伐裝乖的周寶兒。想當年, 他們就是被這副嘴臉給騙了,心甘情願的上了賊車。

孫彩霞不爽了,憤憤不平的擋在周寶兒的身前,責罵道。

“你們都是什麼意思,寶兒一直以來都很乖的。你們一個個的才是心眼多, 坑的別人不要不要的。”

孫彩霞就像是一個標誌,更多的圍觀吃瓜人群站得出來, 用盡全力的為周寶兒洗白。

先前訴苦的一群人的臉色就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樣難看, 恨不得沖上去把那些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這群人當中, 有些人是真的被周寶兒所迷惑。分不清那一張天真乖巧的面容背後的霸道和姦詐。

可是還有的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

至於更多的人沉默以對,彷彿沒有自己的主見,只是跟著別人行動。可是事實上,他們什麼都明白,只是不想挑明而已。

眼睜睜的看著一群人爭論了半天,周寶兒學著裴軒黎那樣的動作敲了敲桌子,高聲說道。

“都坐,我們現在來說一說正事。比如說,我們現在下一步該做什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半點的笑容,嚴肅的就像是一塊石頭似的。

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氣勢撲面而來,讓他們停止了無謂的爭鬥,心緒也變得冷靜下來。

罪魁禍首之一的梁古春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

“主公,敢問你有什麼打算?”

周寶兒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回答道。

“中國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內。”

楊依依說:“你的意思是說,攘外必先安內。”

梁古春點了點頭,說:“趙則平和太祖皇帝的話有道理。”

楊依依眨了眨眼睛,啊了一聲,臉上懵懂。

梁古春一眼就看出了楊依依的想法,無奈的解釋道。

“主公說的那句話出自於北宋開國功臣,宰相趙普,趙則平之口。你說的那句話來自於太祖皇帝之口,太祖語錄上有所記載。這兩句話看似不同,實則意思相近。”

楊依依愣了半天,作恍然大悟狀,表示自己明白了。

只不過,在暗地裡,她又開始紮小人。

那個太祖皇帝是什麼鬼?怎麼什麼都要抄啊?

她也是穿越者,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搞事情啊!

怪不得這家夥晚年無故駕崩,肯定是老天爺看不慣過他了。

“我想把淮安打造成為一個鐵桶,作為我們的革命根據地。”

周寶兒抿了抿唇,抬頭問道。

“院長,淮安是你的封地,你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