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荷花挺著一個七八月大的肚子,艱難的扶著自己的腰,像只鴨子一樣一擺一擺的往前走。

“大郎,二弟,三弟,你們拿著背簍幹什麼?”

她停下腳步,又歇了一口氣,滿頭大汗的問道。

大嫂名正言順的丈夫在這裡,還輪不到別人答話。於是,週二郎和週三郎繼續將收拾好的水囊和幹糧放在背簍裡。

兩個弟弟因為顧忌所以忽略,周大郎卻不能這麼做。他抬起頭看了大腹便便的妻子一眼,笑著回答道。

“荷花,我們要去山上一趟,採一點野果回來。你最近不是想吃酸嗎?那個正好合適。”

察覺到枕邊人如此關心自己,荷花笑得歡快極了。她擔憂的看了三兄弟一眼,說道。

“那你們要小心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寧願少吃一點野果子,也不願意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周大郎一邊將背簍背在身後,一邊笑著點頭說道。

“荷花,你不用擔心,我們有些分寸的。”

聽到這樣的保證,荷花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塊。然後,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繼續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枕邊人。

就在這時,綠芽拿著一個沒有任何花紋的木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綠芽,你這是要做什麼?”

週二郎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那笑的開心的媳婦,不解的問道。

綠芽聽聞此言,揮了揮手中的木梳,笑著解釋道。

“二郎,你現在要上山,現在頭上的這個發型可不行。過來一下,我跟你梳一下頭。”

週二郎臉上浮起了一抹飄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猶豫不決的說道。

“綠芽,這大庭廣眾之下的……”

“大庭廣眾之下的怎麼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還害什麼臊啊!”

綠芽嫌棄的說了一嘴,拿著手中的木梳就朝著週二郎的方向走去。

哼哼,山不來水就,沒問題。

週二郎嘴上說的嫌棄,可真看到媳婦過來了,也沒有不顧一切的離開。而是安安份份的坐在一個凳子上,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綠芽走到跟前,手腳麻利的解開週二郎頭上的發帶,靈巧的用木梳梳攏。然後,將所有的發絲在週二郎腦後團成一團,用一根手指粗細的的木簪固定,再用發帶系緊。

“好了,你摸摸看,是不是很適合。”

綠芽站在週二郎的身後,拍了拍週二郎的肩膀,邀功般的說道。

週二郎真的用手摸了摸,發現滿頭的發絲十分牢固之後,這才臉紅紅的點了點頭。

最後,他羞澀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覆蓋在綠芽小巧的手上,細弱蚊蠅的說道。

“媳婦,你對我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