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勺嘆了一聲,抿嘴道:“是麼,那就不等了,睡吧。”

桑榆一出三皇女府邸,就騎著馬飛奔到了丞相府。

翻過圍牆,桑榆從窗戶翻到了景池的房中,此時一個小廝正準備吹熄蠟燭。

忽然發現牆上多出了一個女子的影子,他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了聲。

景池無奈地起身:“小喜子,無事,是我認識的,你先退出吧。”

那被稱作小喜子的小廝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叫,定睛看了看,這才發現來人穿著一身杏黃色的凰袍。

太女殿下?

他迅速低下頭:“是。”

景池朝著桑榆勾了勾手:“過來。”

小喜子還以為在喊他,於是馬上抬了頭打算過去,卻看見了兩個依偎到了一起的身影。

自家公子竟然把太女殿下攬到了懷裡。

小喜子覺得自己的眼睛産生幻覺了,但是他不敢多看,於是匆忙退了出去。

景池輕聲問著桑榆:“畫送完了?”

桑榆頷首:“嗯。”

景池眯起眼睛,忽然把她壓到了身下:“你倒是把他畫得夠清楚。”

桑榆抱住他的腰蹭了蹭:“我記憶力好,畫誰都能畫得清楚,那月霜我不也是畫得很清楚嗎。”

她給顏勺他們作的畫,都加了能影響性格的顏料。

也算是以其人之道懷治其人之身了。

景池低頭,一頭墨發披散而下,拂過桑榆的臉,帶來了一陣瘙癢的感覺。

“我的呢?”

桑榆:“......”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