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沒有拒絕,默許了。

兩個人以前本來就是結了婚的。

桑榆想了想:“反正以前已經結過一次婚了,這次就從簡吧。”

她指的是,她還是葉秋的時候,就和祁七領過證了。

祁七皺了皺眉,斬釘截鐵地道:“不行。”

他考慮得很多,他知道葉夏和秋秋是一個人,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不知道的人看見從簡的婚禮會怎麼想?

肯定會想祁家不重視葉夏,連帶的,他們以後也會對葉夏有所輕視。

這絕對不行。

桑榆沒他想得多,見他反對,也無所謂:“隨你。”

祁七牽著她上車,側身把她攬到懷裡,輕聲道:“放心,辦的再複雜,也不會讓你累到的。”

開車的保鏢往後看了一眼,頓時就震驚了:“……”

他轉頭目不斜視地踩著油門,心裡想著天變得太快,讓他猝不及防。

沒錯,七少的所作所為就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前幾天還一臉嫌棄地看著這位葉小姐的資料,今天就直接抱上了,可怕!

桑榆靠著他,聽著他健康有力的心跳:“你有定期去醫院檢查吧?”

聞言,祁七先是神色變了變,之後就一臉慶幸地看著桑榆,收攏手臂,埋首在她的發間:“嗯,去了。”

他沒說的是,他每次都是被祁老爺子逼著去的。

自從葉秋死了之後,他痛恨自己,甚至有些排斥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心髒。

如果不是那顆心髒換給了他,葉秋也就不會死。

他曾經想過不去檢查,自暴自棄,直到哪天自己的身體對這顆心髒産生排斥反應,他就能無藥可醫,可以直接去見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