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透過有些昏暗的鏡片,盯著祁七,笑了一聲:“怎麼脾氣又退回去了?”

這種熟稔的語氣讓祁七覺得有些不適,又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默然盯著眼前的墨鏡女,皺了皺眉。

桑榆摘掉眼睛,露出一張精緻的臉,伸手道:“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以前的葉秋,現在的葉夏。”

大約是資訊量太大,或者太不可思議,祁七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回神的第一瞬間,他就覺得是惡作劇。

這幾個月他找遍了道長高僧,都說葉秋已經沒了,看面相本來就是早夭的相,能否順利投胎都未可知,又怎麼可能回來?

但是祁七竟然莫名其妙地沒法對這個冒牌貨說什麼重話。

這年頭想接近他的人太多了,他本就提防心重,這會更是難以相信這個陌生人。

祁七隻當這又是一個妄圖接近他的人,雖然難得地對這個人沒什麼惡感,但是祁七還是冷下了臉。

“心理諮詢室的醫生哪去了?”

桑榆淡定自若地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不得不承認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尷尬。

男票不給面子,還甩她臉色,怎麼破

不怎麼愉快的皺眉桑回道:“去泰國了。”

祁七聞言,拿著資料直接站起了身,招呼也沒打,就走到了門邊,開門離開了。

桑榆隱隱聽到他在吩咐:“另外找一家心理諮詢室。”

桑榆難得的也冷下了臉:“……”愛信不信,誰還沒個脾氣不成。

拿著桌上的鑰匙,桑榆重新帶上墨鏡,冷著臉走了出去。

將鑰匙藏回花盆裡面,她嗤了一聲:“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