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桑榆是不打算搞懂這件事了,畢竟,左瑁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左鴻憲轉頭看著眾宗老:“我打算把左瑁送到大理寺去。”

桑榆挑了挑眉:“……”大理寺好啊。

進了那裡的犯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個年代的法律,依照的是“親親尊尊”的原則。

顧名思義,重血緣。

若是兄弟姐妹相殘,那麼罪加一等,像左瑁這種謀害嫡姐的行為,其處刑又會比普通的謀殺罪要重。

不出意外,大概得判死刑了。

桑榆表示她沒啥同情心,所以對這種結果表示樂見其成。

宗老們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行吧。”

反正,左瑁本就就不是他們左家的人。

她不過是上任主母的奸生子而已。

按道理來說,她本來就不應該生下來。

後來是上任主母臨死前求了左鴻憲,左家的人不忍心,也不想這種醜聞外傳,才勉強認下了這一口鍋。

左瑁實際上應該算是左鴻憲同母異父的妹妹。

但是對從小隻有父親疼愛的左鴻憲來說,那個所謂的母親根本沒在他心裡佔什麼重量。

左瑁就更別提了,在左鴻憲心裡,對她已是厭煩至極。

為了顧全臉面,左鴻憲才把她認做了庶女。

左家養了她那麼多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左鴻憲抬頭看著白斐:“王爺,敢問小女何時才能移動?”

白斐想了想,道:“大概……百來天吧。”

他瞅了桑榆一眼,心想越晚移動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住這,別走了。

左鴻憲:“……”百來天?那怕是筠兒都能活蹦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