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矛盾得緊。

祁七抿了抿唇,終是應了一聲:“嗯,為什麼?”

兩人心知肚明,祁七問的究竟是什麼。

祁老爺子已經識趣地走了出去,此時偌大的病房只有他們兩個人,顯得空曠的緊。

桑榆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彎起了眼睛。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啊。

她與他不同,她的執念是他,而他的執念,卻是一場肆意的人生。

不過是一顆心,既可以成全她,也可以成全他,何樂而不為。

……

出院以來,祁七就與桑榆登記結婚了。

然而,自從兩人結婚以來,祁七基本是寸步不離桑榆,很少出門。

桑榆坐在沙發上,咬了一口蘋果:“你守著我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反正一時半會她又死不了。

她把心換給他,可不是為了讓他宅在家裡的。

只是,她倒是有點能體會祁七之前的感覺了。

人工心髒也比較脆弱,她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不能太過動彈。

這種不能隨意所欲生活的感覺,的確是有點憋屈來著。

祁七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然而愣是沒有挪動一下。

桑榆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公司呢?身為總裁,天天不去上班,這樣真的好麼?”

祁七伸手摟住了她:“不用,下面的人能做好。”

還是她重要。

桑榆推了推他,瞄向了電視裡的廣告,指了指:“我想去遊樂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