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地眸子裡翻滾著黑色的光芒,他勾起嘴角,就好比地獄裡盛開的彼岸花,引人深入。

妄圖使人墮入萬劫不複……

兩個各有心思地人牽著手上了樓,桑榆指了指臥室的椅子:“坐。”

祁七卻只是瞥了一眼那看起來硬邦邦的椅子,轉身不緊不慢地坐到了床上:“我是你未婚夫,坐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桑榆默然,未婚夫?

“咱們不是男女朋友麼?”進展得也太快了吧,怎麼就直接跳級了呢?

祁七勾起了嘴角:“你剛剛不是在向我求婚麼?我答應了。”

說罷,他眯起眼睛看著桑榆,眸子裡劃過了一道暗色:“還是說,你不願意和我結婚?”

桑榆皺了皺眉:“沒。”

祁七閤眼靠在床上:“那不就得了,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綁住她最好的途徑,就是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他要所有人,以後一提到葉秋,都會下意識的稱呼“祁夫人”或者“祁七的老婆”。

就算他死了,這個名頭也要一直伴隨著她。

終其一生,直至黃泉。

唇角勾勒出一絲諷意,誰知道他還能撐多久,男女朋友算什麼?

人死了,又能留下多少痕跡。

他要在她身上打上他的印記,越深越好。

桑榆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她看著他唇角的那一絲諷意,眼裡閃過了什麼。

傾下身,她將手放下了祁七的胸口,輸入內力護住了他的心髒。

隨後,趁著祁七張開眼睛的時候,俯身親了下去,正好掩住了他的那絲諷意。

兩雙同樣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祁七的眼中竟是驚愕,而桑榆的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