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皆知。你們既然想要證據,那就給你們看,讓你們心服口服。”

他對桂芬點點頭,後者解開身上揹著的包袱,裡面都是賬本,也要有書信,她指著這些道:“賬本是慄廣平勾結侯府,在巡檢司上扣押貢品,中飽私囊,賺的錢拿來招兵買馬,相信盛大人那裡有他們買馬買武器的記錄。而這些書信,則是慄廣平和柳丞相或是裴尚書之間,陷害忠良,以權謀私。”

寶劍把這些書信和賬本都撿起來,一本本一封封給百官們看,一些熟悉太子和柳丞相字跡的官員們都知道這不會作假,而那些本來支援太子的,也都紛紛觀望,又做起了牆頭草。

“盛大人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眾人聞言更是心裡一驚,這盛大人不是被先皇給革職入獄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又出現了?

只見一騎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跟前,若不是有人喊了聲,只怕都沒注意到盛睿澤來了。

盛睿澤坐在高高的馬上,舉起手裡的令牌道:“禦獸手令在此,眾人聽令。”

眾人更是嚇得不行,這禦獸手令,是皇上調遣軍隊而用得,等於是虎符,之前是交給盛睿澤得,可不是被革職了嗎?怎麼這個沒沒收呢?此令一出,猶如皇上親臨,都得聽持令者的。

百官們全都跪下了,只有太子和柳丞相還站著,太子道:“這手令是假的,你都被父皇革職了,怎麼還會在你手上?”

“今日祭祀前,皇上又命人把這手令交到了我手上,還特意囑咐,若是在午時後他還不曾從開元寺回來,就命我帶著人馬來此處尋他。”盛睿澤所說不假,但他硬生生拖到現在才來,因為要等螳螂捕好蟬了,他這黃雀才能出現,才能保證他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

盛睿澤道:“眾將士聽令,今日太子一黨篡位逼宮,將一幹人都先壓入大牢。”

太子和柳丞相還在反抗,可他們帶來的兵本來就不足,再加上現在有很多本來是他們陣營的人都倒戈到了盛睿澤和曾衍逸這邊,這一仗,勝負已分。

慄仲晉被士兵押下去的時候,揚聲道:“父皇仙逝,我若是再被奸人陷害入獄,這大奉朝的江山,豈不是要落於賊人之手?天忘我大奉朝!”

盛睿澤冷笑:“別在這挑唆生事了,我押解你們入獄,但我對這皇位卻一點興趣也沒有。不要以為別人都和你或是柳丞相一樣,眼裡心裡只有權利,明君就該心懷天下,以百姓興康為天下己任,勤政愛民。你這樣心術不正的,就算上位了,也是國家的一大害。還不如現在就為民除害。”

曾衍逸不由悄悄對自己師父豎起了個大拇指,這話說的真是棒棒噠,卻沒想到這一動作沒段晉辰看在眼裡,後者皺眉表示不滿,瞪了個眼神回去,媳婦,你怎麼回事?眼裡只能看我,就算是看師父也不行。

曾衍逸:……

“慢著。”裴尚書道,“若是太子真的入獄出事,國不可一日無君,盛大人,你倒是給百官,給百姓一個交代。”

“是啊,沒人理朝政豈不是要出大亂子。”

“先皇本來就不理朝政了,這還真是……”

“老國公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盛睿澤對段老國公點點頭,後者從百官中走了出來。

眾人都沒有想到一向不理政事,遠離朝政的老國公,會在這時候站了出來,而且還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大家都好奇的睜著眼睛看著老國公。

老國公手裡拿著一副卷軸,他淡定地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和先皇,不,是先皇的父親睿帝是自小就一起長大,當年睿帝還在位時,我一心輔佐他,卻不想他突發疾病,半夜病逝。”

眾人都點點頭,老國公和睿帝關系甚好,因而睿帝逝世後雖然老國公沒有實權一心閑雲野鶴,但礙於這個關系百官們對他也還是很尊重的。

“但你們都不知道的是,睿帝不是病逝的,而是被人毒死的。”老國公看到眾人吃驚的表情,道,“這點可以請太醫院的鄭老太醫和已經退休的李老作證。但那時候睿帝已經駕崩,先皇登基,就如今天這情景一樣,鄭太醫等人為了保全先皇留下的遺詔,不得不將這個秘密掩蓋在心裡,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遺詔?睿帝竟然還有遺詔?”柳丞相驚撥出聲,“這……這不可能啊。”

老國公揚了揚手裡的遺詔,讓人把遺詔拿給高太傅,道:“這遺詔裡說了,若是先皇登基後是個好皇帝,勤政愛民,那這遺詔就此作廢,但如果先皇暴戾或是將朝政弄的烏煙瘴氣,那就按照遺詔來,傳位給他的兒子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