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妹妹!”皮皮顧不上其他,一把抱住那小姑娘,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瑜妹妹,你都好久沒了。”

小姑娘反手擦了擦臉頰,“皮皮哥,你不能亂親人。”

“為啥?”

“我娘說,親了就要娶的。”

“那我就娶你啊。”

“可喜兒哥哥也說要娶我,那我嫁給誰呢。”小姑娘一臉哀愁,那副人小鬼大的表情,著實把海棠夫婦倆逗樂了。

盛睿澤俯身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瑜兒羞羞臉,這麼小就說要嫁了。”

“爹爹才羞羞臉。”瑜兒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爹爹每天都不知道要親娘親多少次,晚上還不讓我和娘親睡。”

別揭了老底的盛睿澤絲毫不害羞,一本正經道:“你娘親晚上睡覺不安分。”

瑜兒有些不明白:“怎麼不安分?是還尿床嗎?”

“噗嗤”,幾個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童真童趣便是如此,純真的讓人覺得生活就該是這般美好。

兩個小孩在院子裡嬉鬧著,兩個大男人說朝政的事去了,只留下兩個女人家在說著悄悄話。

海棠輕輕碰了碰林元瑤:“你看皮皮,長的多結實。”

“那還不是蘇嬤嬤的奶孃找的好。”林元瑤嘆了口氣,握著海棠的手,“晚娘,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瞧你說的,要是喚作是我,你也會這樣做的。”

林元瑤忽然道:“我有次做夢夢見他了。”她沒說是誰,但海棠知道她說的是席靖。

那年太子謀逆案的主要首領,太子,柳丞相,裴尚書和侯府都被處於極刑,柳、蔣和裴三家人株連九族,其餘的就按照罪責來處置,一些輕的恰好新皇登基就被赦免了,但席靖沒有,他被賜了淩遲。

行刑前一天,他一直懇求希望可以見林元瑤最後一面,但林元瑤沒有去,他當天就自己咬舌自盡了,自盡前咬破手指寫了份懺悔書,對林元瑤,對林漢時的懺悔和愧疚。

那封血書還是安霽殊拿到林元瑤面前的,她看到最後寫著一句,青梅不在,竹馬已死,你我就此,死別。

她說不清楚當時什麼感覺,林元瑤只記得自己很是鎮定地把這血書給燒了,然後讓安霽殊把席靖埋在他母親身邊,他生前是個孝子,死後就繼續做個孝子吧。

“他說什麼了?”海棠開口道。

“什麼也沒說,就是看著我哭。”林元瑤道,“或許到最後死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懺悔。他都死了,我不會繼續恨他,但也不會原諒他。”

海棠想起當初自己也怨極了千蘭和柳如煙,可當她聽到她們就這樣死了的時候,又覺得好像有點可憐她們,但這樣的路都是她們自己選的,又怨得了誰呢?

海棠笑道:“別說這些不開心的,說些開心的事吧。厝仁來信,說下個月庫茲來進貢,他讓使者帶了些庫茲的辣椒苗給我,你到時候種種看。”

“為什麼要我種啊?我開店還可以,種這個不擅長啊。”

“因為啊,我不方便啊。”海棠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這啊,也有顆種子。”

林元瑤啞然失笑:“你們這……我只能說指揮使大人就是厲害。”

“你看世子這麼喜歡孩子,你們還不趕緊生一個?”

林元瑤面紅臉熱:“管的真多。不知道阿詩在庫茲還適不適應。”

段晉辰登基半年後,知道了自己妹妹和厝仁情投意合的事,他和盛睿澤商議一番後,由盛睿澤悄悄帶著厝仁一起回到了庫茲,在大奉朝的幫助下,奪回了王權,當上了庫茲的王。

段晉辰這才同意了兩人的婚事,把段蝶詩千裡送嫁,嫁去了庫茲,好在厝仁待段蝶詩非常的好,一年半後段蝶詩生下一對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