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和他多說什麼,看到自家大人往蔣文華那邊而去,他想了想就沒再跟上去,萬一有些話不適合自己聽呢。

“餓嗎?”蔣文華語氣輕柔,手扶著那女子,“後院都是奔跑的小孩兒,你就乖乖在這帶著。”

“可……公主要是怪下來……”聲音嬌滴滴的,再配上那嬌滴滴的模樣,還真是很容易讓男子升起保護的慾望。

蔣文華摟著她的腰緊了緊,“你只管管好自己,護好我肚子的孩子就好,其他的你不用多想。”

“嗯。”女子的肚子已經顯懷,看樣子胎兒月份還不小了,她手伏在小腹上,感受肚子裡孩子的氣息,臉上露出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小侯爺。”盛睿澤站在幾步外,淡淡地叫了聲。

一聽這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蔣文華唇角勾起冷意,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一手摸著拇指上的扳指,“盛大人。”

“這位是?”盛睿澤懶得和蔣文華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我新納的妾室。”

那女子聽到了這對話,她本就是歌姬出身,在管家之間周旋當然不畏懼,轉身對盛睿澤半屈膝行禮:“見過大人。”

她雖是半低垂著頭,可盛睿澤還是在她剛剛轉過來的時候看清楚了她的樣貌,五官和臉型確實和海棠有幾分像,再加上穿著打扮都刻意按照海棠的來,此刻粗粗看過去第一眼,竟真的好像海棠站在眼前一般。

觸及到盛睿澤如冰窖般的眼神,蔣文華對身邊的女子低聲道:“阿娜古麗,你先去裡屋休息。”

“是。”她什麼都不問,也不多說一個字,轉身就往裡屋而去。

“你這是何意?”盛睿澤森冷怒意,漆黑攝人。

“你看到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蔣文華搖頭晃腦地走到上是盛睿澤面前,“怎麼,指揮使大人連我娶什麼妾室也要管嗎?”

盛睿澤捏著拳頭,他是不能管這事,可他知道蔣文華這是什麼意思,他得不到海棠,就找個和海棠有幾分相似的姑娘,自以為這就是所謂的深情?

“當初把海棠壓在身下,再如今把阿娜古麗壓在身下,那歡愉來臨時我都分不清,這到底是海棠,還是阿娜古麗。”蔣文華字裡行間都帶著股流氣,但他知道這話定能把盛睿澤氣得不清。

盛睿澤眼眸緊縮,蔣文華如今不僅是鹽運使,還是二殿下面前的紅人,而二殿下如今正得皇上看重,為了以後的大計,他還真不能把這人怎麼樣。

內院千蘭正坐在上首喝著茶,今日來的女眷裡就數她的身份最高,又不屑於在鬧哄哄中自降身份,就端著身份坐在上首。

裴秀坐在身邊作陪,看著柳如煙嫁入二殿下,賢王已死,而二殿下很有可能就是以後的太子,會登基大統,那如煙姐姐就會是皇後。

真好,裴秀難掩羨慕,如煙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二殿下又對她這麼溫柔體貼,以後身份還會更高貴,而她呢?她喜歡的男子卻連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甚至如蛇蠍般避之不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秀兒有心事?”千蘭淡淡開口道。

“沒事。”裴秀強打起精神,“就是看如煙姐姐嫁的這麼好,為她感到高興。”

“秀兒可曾定人家了?”千蘭知道當初裴秀和盛睿澤小時候曾有過婚約,後來因為裴尚書害怕受到牽連才態度強硬的退婚了。

“還不曾。”

“可有看中的人家?”

裴秀搖頭,卻不想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婚事,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兒聽父親母親的。”

鬧累了的爍琪郡主大步往這邊而來,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道:“姑姑怎麼不去看看?我沒想到這麼熱鬧。”

千蘭興致缺缺的模樣:“我身子乏得很,就不和小輩們湊熱鬧了。”但她也知道,若是自己去了反而還會惹得小輩們不自在。

爍琪郡主湊到千蘭身邊,眨眼道:“姑姑莫不是看到外面那女人,心情不好?”

“哼,那女人算是個什麼東西。”千蘭這話說的口不對心,其實在蔣文華把那女人帶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心裡就恐慌害怕了。

怕的不是這個歌姬,而是她和海棠太像了,她不得不承認,蔣文華真的對海棠念念不忘,也妒忌這歌姬,不過這半年時間就懷了身孕,可她這肚子卻一直不見反應。

爍琪郡主和千蘭也算十來年的交情了,哪裡聽不出她說的是真是假,當下道:“姑姑若是看那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順眼,只管交給我便是,想要一個人流産得悄無聲息,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