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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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盛睿澤還能護住自己的小舅子?
那心腹上前低聲道,“大人,如果盛睿澤一直關著,或是因為這謀逆案而……”他在脖子處做了個咔嚓的動作,“還有誰擋大人的路呢?”
王冕猛得雙眼緊緊盯著心腹,隨後笑了,那笑容裡帶著陰冷,對啊,他死了,就沒人擋我的路了。
那心腹又說道,“但他作為從犯,若想死,除非就是主犯死了。”
“私造龍袍,盜取玉璽,難道這還不夠死罪嗎?”王冕坐回座位上,冷冰冰道,“都這時候了,還想翻身?憑什麼翻身?”
“但賢王是先皇後唯一的兒子,聽聞皇上與先皇後情深不已,只怕皇上一時心軟,饒過賢王和盛睿澤,到那時候……”
王冕一驚,是啊,若賢王沒死,依照他嫡子的身份很有可能翻盤,盛睿澤若是也翻盤,自己哪裡還有活路可走?
“賢王本就身子弱,若是在牢裡熬不過去了……”意猶未盡的話,卻點亮了王冕的心。
藉著酒意,王冕冷聲道,“那就讓賢王早些安息吧。”
稀裡糊塗的王冕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由兩個美人扶著去休息去了。王冕因半隻耳朵沒了心情不好,也一直沒出去見人,叫心腹帶了封信給二殿下,詢問意見,二殿下卻只說讓他等著。
他在府裡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這一日又是喝得酩酊大醉入睡,可睡到一半的時候卻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了。
宿醉後腦袋昏昏沉沉的厲害,王冕閉著眼睛,口齒不清道,“誰在那嚷嚷?都他媽的給我滾蛋。”
可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王冕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看到窗戶外隱隱還透著火光,似乎外面到處都是火把,他頓時頭腦清醒了不少,猛然坐了起來,下床快步走到窗戶邊,卻看到院子裡站滿了人,都是身著衛禁軍服飾,個個手裡都舉著火把,站在最前面的人,不正是本來應該在牢裡的盛睿澤嗎?
王冕心裡一陣發慌發虛,但他到底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副指揮使,很快就強自鎮定下來,理了理情緒,大步走了出去,揚聲道,“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闖入我的府邸,這是什麼意思?”
盛睿澤的臉因為逆著火把的光,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但站在他附近的衛禁軍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和殺意,他淡淡道,“奉聖旨搜查你府邸。”
“聖旨?這是為何?”
“就如你當初帶人搜查賢王府和盛府一樣。”盛睿澤負手踱到王冕面前,看他滿臉漲紅,身上的酒氣還沒散去,因為多年縱情聲色,臉上已經發虛,他忍著厭惡,冷冷開口,聲音雖不大,但每個字都能傳入在場人的耳朵裡。
“王冕涉及賢王毒發案,皇上有令,徹底搜查王府,把人帶走。”
王冕剛剛裝起來的冷靜徹底分崩離析,賢王毒發?他死了?自己一直盼著他死,可如何真的死了?還和自己有關?
雖然腦子一片糊塗,但他還是梗著脖子道,“盛睿澤,你竟汙衊我!”
“賢王毒發而亡,這麼大的事,你覺得我要如何汙衊你?”盛睿澤轉身,那些衛禁軍在韓平和閔五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對整個府邸進行搜查。
王冕對自己府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讓他去給二殿下報信去,那管家得了命令轉身就往外跑,卻在府外跑出沒多遠就被衛禁軍給扣下了。
王冕一路被押解到了皇宮政事殿,皇上面色不善地坐在龍椅上,他一見皇上就連忙跪下磕頭,“皇上,微臣冤枉啊。”
王冕一直哭訴著,可眾人都是冷眼旁觀地看著他。
直到皇上不耐煩地打斷他,“盛大人,把人帶上來。”
“是。”
沒一會兒,一群人就魚貫般進入政事殿,待王冕看到最後進來的是昨日自己還抱在懷中的美人時,他臉色發白,跪著的膝蓋也在發顫,額間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來的人裡有繡娘,玉匠,歌姬,還有王冕的心腹。
繡娘指正受人指使,於三個月前就被人關在一個小黑屋裡,逼著繡一件龍袍。
玉匠則說有人拿他全家老小性命威脅他,若是不做出以假亂真的玉佩和玉璽,則要他全家都去見閻王。
這些人雖是戰戰兢兢,斷斷續續地說著,但也能將整件事都敘述清楚,待到最後安心腹和兩個美人,小心翼翼地說著,王冕因為想要指揮使的位置,一直對盛大人心存怨念,此次更是恨不得賢王殿下出事,說盛睿澤捲入謀逆罪,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