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冕手指還在海豐的手心裡撓了撓,“但是我有個條件,你要出面指認盛睿澤,說這些都是貢品是他給你的,你父親當初也是受他脅迫才會做下那些錯事的。”

海豐一直沒說話。

王冕又撓了撓他的手心,還走得跟近了,問道:“如何?你若是應承下來,寫好供詞,我明天就可以放你和你阿姐出去。”

海豐道:“你湊過來,我和你說說我怎麼想的。”

“好。”

王冕看他和自己說話不再那冷冰冰的模樣,只當他被自己降服了,哪裡還會不照做?當下就將耳朵湊了過去,聽到他說了句:“我覺得你比畜生還不如。”

“啊……”王冕尖叫,他的耳朵被海豐死死咬住不放,最後還是聽到聲音趕來的獄卒強力分開了兩人。

王冕捂著耳朵,血流了滿臉都是,他痛得面目猙獰,狠狠瞪著海豐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呸。”海豐傲然而立,“好你個無恥小人,我若是和你同流合汙做這些骯髒的事,哪日死了有和麵目見我父親?我父親一生坦蕩磊落,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旁人,對不起朝堂之事,何來你說的做下那些錯事?”

“且不論你和盛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只知道他待我姐真心實意,我姐也要和他白頭到老,我若是為了茍且偷生汙衊他,害我阿姐傷心難過,我還算是個人嗎?”

王冕疼痛難忍得幾乎要昏闕過去,一時再沒時間和海豐計較,先急著回去找大夫治療去了。外面圍了不少獄卒,其中一個身形瘦削的獄卒在眾人都散去時悄悄對海豐做了個豎起大拇指的動作。

四周頓時又安靜下來了,海豐頹然地坐了下來,他不知前路如何,但知道自己今日是徹底將王冕給得罪了,以後怕是自己和阿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但願阿姐不會生氣。

第二日是個陰沉沉的天氣,天空還飄起了小雨,林元瑤起來後渾身酸脹,看到坐在圓桌那看書的席靖,不由看著他背影發呆。

席靖轉頭看到她醒了,道:“醒了?”

“嗯。”林元瑤沒來由臉一紅,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席靖的目光但想起昨晚上席靖的溫柔,又覺得心裡甜甜的。洗漱時才想起海棠的事,不由問道,“阿靖,你是狀元了,那海棠和盛大人的事你清楚嗎?”

席靖聞言手裡一頓,放下手裡的書道:“他們的事你以後少管,也別和他們走的太近。”

“為何?海棠可是我的好友啊,盛大人平素裡待我們也不薄,而且……”

看她還在說著,席靖面色一沉,略有些不耐道:“讓你少來往就少來往,聽不懂嗎?”

林元瑤還沒反應過來席靖的變臉,就有婢女來報,說是有貴客到。

貴客?哪裡來的貴客?

【242】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林元瑤只能先將情緒壓下去,去前廳那看看是哪個貴客,席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還沒進前廳,林元瑤遠遠就看見了坐在那姿態肆意而又風流的安霽殊,似乎地茶有些不滿,皺著眉在說些什麼,婢女戰戰兢兢在一旁看著,只管點頭都不敢應對。

這貨怎麼來了?

林元瑤走進去,道:“小世子大駕光臨,卻不知有何貴幹?”

安霽殊本來看到林元瑤心情還算是不錯,可緊跟著看到跟在她後面進來的席靖,面色頓時沉沉如水,把茶盞往桌子上狠狠一放,茶水都濺了出來,銳利眸子一眯:“看來林姑娘是找到新靠山,問出想知道的事了?”

席靖一踏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他面色沉鬱,但對方是小世子,不是他可以得罪的,當下也行禮道:“見過小世子。”

安霽殊笑容肆意,一想到這個時辰席靖出現在這裡很有可能是因為昨晚上歇在這裡,再看看林元瑤那眉梢間難掩的春意,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麼給抓住了,要說難過也不是難過,只是酸脹的不舒服。

他記得自己以前養過一隻貓,很是喜歡,但後那隻貓卻被別人給抱走了,他後來又養了很多隻貓,可沒一隻能帶給最初那隻貓能給他的撫慰。

他最恨他看中的東西被搶走,不管是人,還是一隻貓。

“狀元郎可不敢當啊。”安霽殊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