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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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睿澤本就是活閻羅,向來都是別人畏懼他,他何曾將旁人放在過眼裡?
二殿下慄廣平一來,裴尚書就先恭喜他,雖然只提皇上賜婚一事,但他是二殿下陣營的人,朝堂上誰人不知?只聽得裴尚書道:“下官恭賀二殿下,柳姑娘蕙質蘭心且冰雪聰明,和殿下堪稱是絕配。”
“哼,兩個都是工於心計的,當然絕配。”段晉辰在心裡說著,嘴裡叼著個狗尾巴草,沒好氣地說道,他看到自己說的話沒人搭理,再抬頭看起,曾衍逸從一進門看到他就退避三舍,他越發惱火起來。那一日的事本就不全是他的錯,這都過去多少日了,還生著氣?這心眼比後院的婦人還小。
“能娶如煙為妻,是我的福氣。”慄廣平臉上難掩深情的模樣。
裴遠道:“殿下自小就歡喜柳姑娘,這可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他看了賢王殿下一眼後道,“賢王殿下還請節哀,太子妃……啊,不,是賢王妃的事,逝者已逝。”
【233】朋友妻不可欺
其實裴遠除了太子妃這三個字外,其他說的都是廢話,他就是要在眾位大臣面前再次強調下,太子如今已經不是太子了,處境遠遠不如二殿下。就連賢王妃病逝,皇上也不曾多做什麼,到如今更是未曾提起過要為賢王再挑選合適的世家女,為他續弦。
慄仲晉當然清楚裴遠那點上不得臺面的事,還不待他開口,自己這為二弟就先跳起來了,斥責道:“裴遠的字,怎麼說話的。父皇不過是一時生大哥的氣,父子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的,待父皇氣消了,大哥還是我們敬愛的太子。”
慄仲晉不得不承認,在做人和耍心機手段時間,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平素將心思都花在百姓和政事上,對這些自然也就不屑了,他只笑了笑,不再對這個話題說什麼。
安霽殊依在假山那,手裡拿著玉色得到酒壺,一仰頭,清澈的酒水如一注溪水般倒入口中,一滴都不曾濺出,一襲白衣加上那出色的容貌,還真是極為養眼的一道風景線。
高太傅雖然不喜這安霽殊,可對方身份尊貴又深得皇上喜愛,雖說花名在外,但到底沒做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沒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也沒什麼理由討厭安霽殊。
裴尚書道:“聽聞前段日子李老給太傅看過身子,前幾日在朝堂上看到太傅就覺得精神矍鑠,李老這妙手回春還真是名不虛傳。”
段晉辰呵呵一笑:“尚書大人學富五車,段某甘拜下風。”
這就是諷刺的話,高太傅身子雖然不適,但還沒到奄奄一息的時候,哪裡能用妙手回春這一詞?
裴尚書雖然老臉尷尬,但也是混跡官場這麼多年的人,臉皮可厚著呢,也不尷不尬地說道:“要說這學富五車,當然是比不上小國公了。國公夫人當年可是名滿天下的才女,就連先皇都贊其才華呢。”
這倒是不曾聽自己母親說過,段晉辰心裡有些驚訝,又道:“或許家父就是被母親才華所折服的。不過我倒是沒半點遺傳到我母親,就我這吊兒郎當的模樣,母親恨不得見我一次就敲打一次。”
這番自黑的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柳丞相今日沒來,派了長子柳如德前來,他深知自己妹妹對這小國公的心思,看他這模樣,再和二殿下對比,他就想不明白自己妹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會看上這樣的一個男人。
韓平匆匆而來,在盛睿澤耳邊低語一陣,離得近的人看到這活閻羅本就冷冰冰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來,身邊的兵部侍郎多嘴問了句:“大人,可是有什麼要緊的公務?”
盛睿澤什麼也沒說,和高太傅一拱手就匆匆離去了,眾人都有些不解,只聽得段晉辰幽幽說道:“堂堂指揮使大人,這媳婦還沒娶進門了,就寵成這樣,嘖嘖嘖。”
大夥一聽,難不成指揮使大人就是為了那民婦而去的?這蔣文華還在這坐著呢,眾人八卦的心蠢蠢欲動,都恨不得搬來長板凳,磕著瓜子,邊聊邊看這比戲本子還要精彩的戲。
段晉辰心裡有些苦澀,他一直知道盛睿澤雖不近女色,但若是一旦動心,勢必就會深情到骨子裡,只怕自己都比不上這份感情,海棠是幸運的。
站在對面的曾衍逸將段晉辰面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雖沒有經歷過男女之情,但這把年紀了倒不是什麼懵懂不知的姑娘,心思一轉,莫非這小國公還對海棠有什麼非分之想?這心思一想,她看段晉辰的目光就越發的厭惡了,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他口口聲聲說是師父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