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蜻蜓點水般後就推開了,可她就這樣看著他的眼底顏色漸漸變暗,目光開始變得灼熱,蹙著眉:“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

盛睿澤一手攬著她的腰,帶著熱度的手透過布料,彷彿也能灼熱海棠的肌膚,一手輕輕託著她的後腦勺,二話不說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大概是對海棠剛剛那樣的蜻蜓點水很不滿,盛睿澤先是順著她漂亮的唇瓣臨摹了下唇形,又帶著點懲罰意味輕輕啃了啃她的唇,這才開始親吻她。

不知過了多久,盛睿澤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海棠,他輕輕後退一步,帶著繾綣看著她。

“就這樣?”海棠反問一句。

盛睿澤有些發懵,“嗯?”

海棠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也咬了一口,隨後學著他親吻自己的樣子,也試著去親吻他,去更深入的探索著。

這個吻帶著難以抑制的迫切和熱烈,又帶著難言的霸道和渴望,兩人都輾轉深入,海棠漸漸的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想推開他,卻發現抱著自己的兩隻手緊緊地箍著她,絲毫動不了。

約是感覺到了海棠呼吸不暢,盛睿澤這才放開了她,和她額頭相觸,兩手捧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海棠,我真恨不得現在就娶你回家。”

兩人離得十分近,海棠幾乎都可以聽到他砰砰的心跳聲,似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從嘴裡一直甜到了心裡。

“我送你的禮看了嗎?”盛睿澤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海棠的後背,只覺手感好極了,簡直是比那絲綢都要柔滑許多,他卻沒注意到,那是因為今日海棠穿的這身衣裳,用的就是上好的料子呢。

“還沒,我現在看。”海棠連忙從衣袖裡取出那小盒子,輕輕開啟,是一個腰間玉佩,通體白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這圓形的玉佩中間鑲嵌著一顆紅色的東西,她拿近了看,竟然是紅豆!

海棠失笑:“你竟然用這麼好的羊脂玉來給這顆普通的紅豆做陪襯?”

“再看仔細些。”

海棠聞言湊近了些,這才注意到那顆雖小卻十分飽滿的紅豆上刻著一個晚字,用的正是她的小名,她眼眶有些酸脹,她無法想象這雙拿著繡春刀的手卻拿著小小的刻刀,一筆一筆的在這麼小的紅豆上刻字。

盛睿澤看她有些發紅的眼眶,那如黑葡萄般的眼眸裡已經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了,頓時驚得手足無措:“你別哭啊,早知道送你會哭,我就不送了。”

海棠輕輕打了下他,甕聲翁氣道:“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你說你最喜歡紅豆,最喜歡那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微微彎下身子,和她的眼睛對視,“你若不喜歡,我再送旁的給你。”

“誰說我不喜歡了?”海棠將那玉佩掛到腰間,又撫摸了好幾次,這才笑道,“這玉佩我很喜歡,但送玉佩的人,我更喜歡。”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快步往前走了。

盛睿澤還呆在原地,送玉佩的人更喜歡?說的不就是更喜歡我嗎?他的晚晚總是這樣率真而又直接,他快步跟了上去,他耳根的那抹紅,久久沒有散去。

裴府外,客人們都已經進了府裡,外面除了那些圍在一起鬥蟋蟀的車夫們,再無旁人,十分安靜。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孫知府那肥胖的身軀出現了,他對著隱在角落裡人躬了躬身,低聲道:“我已經派人將那人殺了,做得滴水不漏,您放心。”

“嗯。”聽聲音竟是個女子,聲音裡有些不耐煩道,“既是辦好了,尋我作甚?”

“近日兩位殿下都在坪洲,不知道我升遷一事……”

“我既允下你,還會騙你不成?你且放寬心,我父親自有安排。”

孫知府又道:“貴人的話自是讓人放心的,不過這次那海秋之死,和您……”

“誰?”那女子忽然低低怒喝一聲,掃了孫知府一眼,後者馬上根據她的指示追了過去,沒追幾步路就看到了因為恐懼跌倒在地上的婢女。

那婢女顯然知道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臉上滿滿的恐懼,“我什麼都沒聽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