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這才鬆了口氣,冰冷的身子漸漸暖起來,她才注意到自己衣服都破了,再在浴桶裡這樣一浸泡,可不是等於什麼都沒盛睿澤給看光了。

海棠這才鬆了口氣,冰冷的身子漸漸暖起來,她才注意到自己衣服都破了,再在浴桶裡這樣一浸泡,可不是等於什麼都沒盛睿澤給看光了。

海棠一個勁的往浴桶下面鑽,紅著臉道:“你先出去,讓妙竹來伺候就好了。”

盛睿澤卻是走到海棠身後,將她的發髻散開,拿著木梳,動作生澀,卻很是輕柔:“你擔心被我看去?上次蔣文華喜宴上你被他欺負,是我抱你回來,藥都是我擦的。”

海棠一愣,上次他不是說是段晉辰救的她嗎?哼,她就知道這貨慣會撒謊的。

可到底兩人還不是夫妻,海棠拋不開顏面,再開口時話語裡已經帶了絲懇求的意味:“你讓妙竹進來好嗎?如果有事我叫你,你再進來就好。”

盛睿澤這才答應,把木梳放在浴桶邊上,他實在擔心的很,看到那賊人這般欺負海棠,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恨不得海棠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才算安心,卻忽略了她的想法。

盛睿澤走出淨房,對妙竹道:“好生伺候好你家小姐。”

妙竹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往裡而去,卻在看到海棠時強忍了許久的淚終於落下。

“哭什麼。”海棠輕斥,話裡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怎麼樣?”

“婢子安好。”妙竹汲了汲鼻子,“小姐好才是最好的。”

妙竹伺候著海棠沐好浴洗好發,盛睿澤就一直在外面等著,腰間別著繡春刀,手在刀柄上來回摩挲著,眼神深沉。

妙竹早就備好了幹淨的衣裳給海棠穿上,她長發還不是很幹,帶著點濕意,從淨房出來後就坐到了圓凳上,看盛睿澤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她就是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

“作甚。”海棠耳根泛紅,因為剛沐浴過臉頰也是氤氳著紅,就好像一隻熟了的水蜜桃,看得人心癢難耐。

妙竹拿著髒衣服出去,很有眼力的把門帶上了,卻是在門外守著,她覺得若是在杵在房間裡,盛大人估計得用眼神殺死自己了。

盛睿澤伸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想開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海棠忽然開口道:“你把衣裳脫了給我看看。”

“嗯?”盛睿澤有點懵,腦子還跟不上海棠的思維。

“我說你把衣裳脫了給我看看。”海棠手撐在桌子上,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給怎麼樣的。”

英明神武的指揮使大人在這一刻覺得自己被徹底淩亂了,可他對海棠一向都不忍拒絕,何況在這次脫險之後。

他表情複雜的將官服脫去,只留下中衣,眼神示意海棠,還要再脫嗎?

海棠伸手撫上了盛睿澤的胸肌和腹肌,隔著中衣她都可以感覺到手下那結實精壯的曲線,還有那一塊塊的腹肌,她微微揚起頭,微笑道:“我聽到裴秀說要被的男人享用我,我當時就想,我連我家乘風這麼棒的身子都還沒看過呢,這不是虧了嗎?若我大難不死,我一定要看看乘風的腹肌,那結實的身軀。”

她明明是在笑,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卻水霧漸濃,可還是倔強地不肯落淚,盛睿澤的心好像也被揪在了一起,被手狠狠地捏住,又往鹽水裡浸泡著,疼痛難忍。

以前審犯人時遇到那些貌美的女犯人,還沒開口審問就哭得梨花帶雨的,說什麼女子的眼淚可以是無形的武器,他當時嗤之以鼻,對這些東西更加厭煩。

可如今當他看到那氤氳的水汽,那將落未落的淚時,他才深刻體會到這句話,是無形的武器,將他意志力擊得潰不成軍。

他將她擁入懷裡,揪著自己中衣的手緊緊握住,聲音有些低沉卻帶著莫名的安心,“晚晚,今日所受的,我們會一點點討要回來的。”

海棠閉上眼,一滴淚終於承受不住還是滑落下來,她聽得他用的是我們一點點討要回來,而不是他幫自己討要回來,他這般懂她的心,讓她心裡暖暖的。

兩人靜靜相擁著,海棠忽然“哎呀”一聲,連忙退出了他的懷抱,語氣急切道:“我出來是要尋我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