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揹著她慢慢往那農舍而去,今日不冷,他本就是習武之人,穿的就不厚重,此刻能隱隱感覺到背上貼在自己背部那兩團柔軟,這又讓一直未近女色的指揮使大人心猿意馬,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感受那兩處帶來的前所未有的體會。

海棠哪裡知道這悶葫蘆又想別的地方去了,她皺著眉道:“乘風,那長公主是不是和太子殿下不怎麼親近啊?”

“你剛喚我什麼?”

“乘風啊。”

“多叫幾聲。”盛睿澤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經她這樣軟糯聲音喊出,如清泉流過石頭,又如輕輕撥動的琴絃,既動人又迷人。

“盛大人。”海棠偏不如他願意,“指揮使大人,活閻羅。”

盛睿澤就愛她這調皮模樣,忽然抱著她一個起身,飛躍,竟是提起內力輕功走了一小段路,海棠被這速度嚇得越發摟著緊,臉頰都貼在他後頸處。

嬉鬧了會盛睿澤才停了下來,他道:“太子殿下的生母已故皇後生前和長公主不和,皇後看不慣長公主的驕奢淫逸,而長公主也很是不喜皇後的溫婉,說那是道貌岸然做作虛偽。”

因不喜母親的緣故,自然對先皇後的兒子也不待見了,就千蘭那性子,恨不得整個大奉朝都聽她的,更是不允許有半點忤逆。

“那她肯定和二殿下的生母關繫好,看她對二殿下的態度就親切多了。”

“我的晚晚真聰明。”蘇嬤嬤說姑娘是要捧在手心裡疼的,是要可勁了誇的,他不懂如何討姑娘歡心,但想來嬤嬤這話總沒錯。

這分明就是哄孩子的語氣,可海棠受用的很,開心地在他後頸處“吧唧”一口,就這樣親了上去。

盛睿澤身子一僵,那被親吻過的地方如星星之火一樣,瞬間將他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她就在自己背上,還做這樣的動作,不知道不能隨便撩一個成年男子嗎?

盛睿澤的眼眸變得深邃而暗沉,託著海棠腿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道:“二殿下也不是吃素的,你能避則避。”

上次蔣文華的喜宴上她就發現了,她又問道:“那太子殿下呢?”

兩人正說著,沒想到迎面走來了楊氏和徐氏,楊氏一看自己女兒被盛睿澤揹著,頓時臉色都變了,沉了下來道:“晚娘!”

海棠一驚,連忙要從盛睿澤背上下來,盛睿澤雖是知道她擔心被母親責備才慌張的,可他心疼海棠,盡管她下來了,他還是攙扶著她,態度強硬不肯鬆手。

楊氏快步走了過來,視線落在盛睿澤扶著海棠的胳膊上,“怎麼回事?”

“晚晚剛崴了腳,疼得不好走路,我送她過來。”盛睿澤雖表情還是淡淡的,但也算是帶了幾分尊敬。

妙竹連忙上去扶過海棠,扶著她要往回走,海棠卻站在那兒看著自己母親,帶了絲懇求的意味:“母親……”

楊氏氣不打一處來,這還沒說要嫁過去呢就這麼維護盛睿澤了,這脾性還是和以前一樣,就不知道長點記性嗎?她怒其不爭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盛睿澤劍眉微蹙,即使是做母親的責備自己孩子,他還是不能忍受海棠被責罵,心知楊氏介意的是什麼,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是乘風唐突了,不過晚晚遲早是乘風的妻子,妻子有傷,乘風又豈可坐視不理?”

別說海棠了,就是楊氏也被盛睿澤這話震得裡外都焦了,這也……太自說自話了吧。

海棠瞪了盛睿澤一眼,眼神在說,胡說什麼呢,別又惹我母親生氣了,你本來在她那印象就不好。

楊氏震驚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這下反而不知該怎麼說了,只得端著面子道:“你和晚娘相識的日子不長,晚娘又是剛和離的,倒也不急於一時。”

“晚晚不急,我急。”盛睿澤這次是鐵了心豁出臉面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她這般聰慧伶俐,不早些娶回家,乘風怕又被別人惦記上。”

海棠臉紅到了耳根,這人霸道強勢慣了,如今親事也一手包辦,可是誰說就要嫁她了?她都還沒享受戀愛帶來的快樂呢,怎麼能一腳就踏進婚姻的墳墓呢?

“過兩日是嬤嬤的生辰,嬤嬤待我如兒子,我自也是孝敬嬤嬤,嬤嬤讓我給您帶話,若是您不嫌棄,還請來盛府一聚。”盛睿澤話音頓了頓,視線落在海棠那已經紅得如櫻桃般的小臉上,“嬤嬤想和夫人商議,挑個合適的黃道吉日定下日子。”

定下日子,定什麼日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盛睿澤走後,徐氏才問道:“這位大人好生英俊,氣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是衛禁軍的指揮使盛大人。”楊氏嘆了口氣,她自是看得出盛睿澤剛剛那番話的真情實意,再看看自家女兒那嬌羞的模樣,可這會不會太快了些?她總是一定程度上還不能接受盛睿澤,更何況她爹還不知道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