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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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人,幾乎有些氣急敗壞道:“看你以後還喝不喝酒!”這還好是遇到了他,如果是別人,特別是心懷不軌之人,看她怎麼辦!
剛剛海棠帶給他的這些感覺,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他還想再理論幾句,可海棠哪裡還有半分清醒?他無奈地只好揹她回去。
海棠沒有抗拒地任他背起來,迷迷濛濛,似睡非睡。
盛睿澤也不知道她還有幾分意識。走了一半,扭頭看她一眼,她的小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她似乎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他淡靜地收回目光,直視前方,可海棠的下巴緊緊貼住了他的臉頰,嘴巴埋在他的脖子上,鼻息呼呼地往他衣衫裡邊噴,他身體難受的要命,卻又不捨得把他放下來。
他就這樣安靜而又沉默地揹著她,從陸離的各色光線裡走過。
她比他想象中的輕很多,他眼眸一垂,便落在她的手上。因為摟著他的脖子,她的衣袖被拉上去了一些,露出纖細的手腕,上面有一道傷痕,似乎是割過動脈的傷痕。
盛睿澤眸光幽暗,眼瞳幾不可察地斂起,複而目視前方,沉穩地走著。
脖子上,她緊貼著的嘴唇卻蠕動了一下,發出一絲模糊不清的音:“對不起。”
他望著前方,神色疏淡:“對不起什麼?”
她喃喃自語:“因為我,我母親的耳朵被千蘭的婢女給打聾了。”
他一默,原來楊氏的耳多是這樣不好的。
她難過地繼續嘀咕:“我根本就不喜歡蔣文華,也不要喜歡別人,我只想好好過日子,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呢?”
盛睿澤的唇角便漸漸安靜下來。
他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她輕輕蹙著眉心,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好好活下去。這吃人的地方。”
“我想回家,想回家。”她的聲音小如細蚊,說出就被風吹散了。
盛睿澤收回目光,正視前方:“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近在耳邊的低語,盛睿澤聽出了她話裡的內疚與痛苦,更深的是無力。
他的腳步忽然一頓,因為,有淚水滑進他的脖子裡,冰冰涼涼的。
冬天的寒風一吹,更是冷到了心裡去。
他揹著海棠的手緊了緊,心也緊了緊,繼續揹著她往前走,心裡有些情緒卻在這一刻變得堅定起來。
【100】可直接來盛府找我
盛睿澤送海棠回去的時候,海豐和妙竹一直在院子門口等著,遠遠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還是妙竹先認出了盛睿澤,連忙迎了過去。
看到已經在盛睿澤背上睡熟了的海棠,妙竹暗想,小姐心還真大,就這樣安心地在一個男人背上睡著了。她扶著海棠從他背上下來,對盛睿澤表示了謝意後就扶著她進院子去了。
海豐皺著眉,看著盛睿澤:“阿姐怎麼和你在一起?”
“她喝多了,沒尋到馬車,醉成這樣你覺得能騎馬嗎?”剛說完是盛睿澤又覺得自己這話語氣太過冷淡了,海豐可是海棠最在乎的弟弟了,他再開口就換了語氣,“你阿姐這幾日約莫情緒不太好,今日醉酒之事就別讓你父親知道了。”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呢?可海豐又不知道別扭在哪裡,只好點頭,又道:“我替阿姐謝過盛大人。不過盛大人,有句話想必您應該也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這若是傳出去,我阿姐的清白固然重要,盛大人的清白,也同樣重要。”
“哦,那就不要清白了。”盛睿澤嘀咕了聲。
“什麼?”海豐沒聽清。
“啊,沒什麼。”盛睿澤心裡卻在想,如果海豐知道自己當初還半夜爬上樂呵海棠的梨花木床,還看到了她穿肚兜的模樣,在海棠中了媚藥的時候,他給她解毒,給她擦背後的傷,估計就不會說這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吧。
這樣想著,他忽然有些煩躁,如果有一天,也有別人這樣揹著海棠,特別是段晉辰也這樣揹著……光這樣想想,他就覺得很難以接受。
“以和,能否請你父親出來下,我有些事想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