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捕快們出頭,那他也會失去人心,以後辦起其他事情來,也方便許多,還真是一箭三雕。

那些捕快們手疼的要暈過去了,又聽到孫知府說自己沒規矩,想著自己平日裡幫著孫知府助紂為虐的事也沒少做,卻不曾想連幫個求情都沒有,再看他的目光裡就沒以前那樣好了。

盛睿澤走出府衙時看了孫知府一眼,那一眼讓後者頓覺背脊一涼,一陣陣的發冷汗。

段晉辰更是拍了拍他的肩:“孫大人,昨日你走了,家父還提起若有機會,還要再和孫大人喝酒。”

孫知府連連點頭:“能得老國公的眼,是孫志的福氣,多謝小國公美言。”

阿諛奉承還真是沒人比得過這孫知府。

【90】柳暗花明

蔣文華可沒這麼容易就敷衍過去,他又套了些話出來,心想莫不是千蘭做的?那日喜宴上的事她對海棠恨之入骨,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奇怪,待他回去查查再說。

裴遠壓低了聲音道:“表哥,公主的滋味如何?比那小婦人要好嗎?”

他口中的小婦人自然說的是海棠,蔣文華想起上次喜宴假山那,他扯下她一顆盤扣,唇貼到的肌膚比那絲綢還要滑,幽幽的體香縈繞鼻端,這讓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早知道當初就該狠狠的折磨她一番,看她還敢不敢和離。

這樣一想,蔣文華就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燥熱難耐,沒好氣道:“你不是說有幾個好貨色嗎?”

裴遠一愣,看來公主還不能滿足你啊,當即把那幾個舞姬帶了上來,好像是庫茲那邊的流民,被這歌舞坊的掌櫃瞧見了,就安置在妨裡,跳舞,也陪客人喝喝酒。

當先進來的那舞姬,一身異族服飾,身材嬌小,看到蔣文華那一刻還對他狡黠的忽閃了下眼睛,那一刻,蔣文華好像看見了海棠的影子,他有次就看到海棠這樣對段晉辰笑。

“你,過來。”蔣文華對那姑娘招招手,待她剛走到自己身邊就拽住她細小的手腕往自己懷裡帶,下一秒人就埋在了她的肩窩處。

蔣文華深深地嗅了一口,似乎連味道都有些相似,摟著那女子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裴遠有些意外,今日蔣文華的眼光怎得有些變了,沒挑這舞姬裡最貌美的,反而挑了那個最嬌小的,罷了,他歡喜便好。

那舞姬靠在蔣文華懷裡,柔聲道:“奴阿娜古麗見過大人。”她原本是戰俘,在押解過程中逃了出來,一路逃到了大奉朝,雖是舞姬,但她不要再過那顛沛流離的生活,自然明白什麼該抓住,什麼時候該怎麼表現。

懷裡的人似乎格外的柔軟,蔣文華原本就燥熱的身子越發的難忍,食指挑起阿娜古麗的下巴,看著那雙褐色的眼睛,彷彿帶了點蠱惑一樣,低頭就吻了上去。

那邊裴遠也和最美貌的舞姬打得火熱起來,外面自是不會有人進來打擾。

一夜無話,下半夜的是下了很大的雨,一直到早上也未停,雨勢漸小,又是這樣的寒冷天,若無其他事,無論是高門貴族還是平民百姓,也都寧可在家窩著,也不出去受凍。

到了上午,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訊息,說是德勝樓那日吃五色飯腹瀉而死的人屍體被人隨意在郊外埋了,結果雨水一沖刷,把屍體給沖出來了,幾只野狗上去啃咬,沒多久就死了。

這一幕剛好被從南方回上京述職路過坪洲的司馬禦史給看到了,當場就命人把屍體帶回了府衙,叫來仵作驗屍,並重新開堂審案。

也不知是百姓想一睹這位司馬青天的容顏,還是最近太平靜沒什麼熱鬧好看,聽聞要開堂審訊,原本在家取暖的百姓都紛紛撐著油紙傘趕往府衙,一時將府衙門口擠得水洩不通。

孫知府千算萬算,沒想到禦史這尊大佛會忽然來了坪洲,他哭喪著臉,明知道今日堂審的結果會是什麼,可偏偏阻止不了。就算是那位貴人來了,又有什麼理由反駁禦史呢?說不定還會惹得一身羶。

仵作驗屍後才對司馬禦史道:“回禦史大人,此人乃中毒而死,而非腹瀉而亡。”說著他又把中毒而死和腹瀉而死的區別一一說來,眾人再和眼前這屍體對照著看,可不是中毒而死嗎?

“真沒想到竟有人這樣惡意嫁禍。”看熱鬧的百姓裡有人感嘆了聲,“也不知誰和那掌櫃的有仇,要這樣害她。”

“可不是嘛,好好的鋪子,聽說還關了呢。”

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孫知府要說的話都給堵住了,他只得訕笑道:“司馬大人判案如有神助,下官自愧不如。”

司馬禦史冷哼一聲,視線在海棠身上轉了轉,道:“孫大人,既是證明這人死於中毒,他的死就和這位姑娘沒什麼關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