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海棠道:“盛大人,把你的刀往邊上挪挪,硌的我難受。”

盛睿澤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給猛烈一撞海棠這話就好像是從頭澆下來的熱水,燙得他從內而外都是滾熱火熱的,也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看到盛睿澤不動,海棠就試圖自己輕輕挪了下身子,可她剛一動彈,盛睿澤似乎就已察覺了她的意圖,下意識的扣著她的腰,瞪著她,沉聲道:“別亂動!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海棠徹底無語了,自己都還沒發脾氣,他亂發什麼脾氣?她哼了聲,別過頭,不再和他說話,卻覺得鼻端似乎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她尋著那味道找去,這才看到盛睿澤的肩膀上似乎有被劃開一個口子,莫非他受傷了?

這人還真是搞笑,明明受傷了,自己心急想去看種子,他還真的答應帶自己去,可剛剛又發那麼大脾氣,就是來大姨媽的姑娘也沒他這麼任性,反複無常的吧?

剛剛盛睿澤得到的打鬥聲漸漸遠去,似乎沒往這邊過來,等確定不會再過來了,他才攔著海棠的腰,從樹上一躍而下。

盛睿澤心裡想著剛剛的打鬥,會不會還是之前遇到的那個蒙面人?一時忘了把手從海棠腰間拿開。

海棠往後退一步,冷冷道:“盛大人,這下我們好走了吧。”

盛睿澤這才回過神來,淡淡地應了聲,手撫在腰間的刀柄上,率先往前走了。

“等等。”海棠撇了撇嘴,“種子在那也逃不了,你先回去包紮傷口吧。哪日空了我們再一道去看看。”

那話的語氣雖然有些悶悶的,可聽在盛睿澤耳朵裡,卻如那天籟之音一般,他沒告訴她自己受傷了,可心細如發的她還是發現了,關鍵是,她寧可往後再去看種子,也要自己回去處理傷口,她,是關心自己吧?

盛睿澤又開始陷入自我的幻想中,等他回過神來,海棠已經往反方向走了好幾丈遠,他收了收淡淡的笑意,不徐不疾的跟在後面。

兩人這樣一直無話,剛剛在樹上又那樣尷尬,盛睿澤有心找些話聊,就問了些辣椒的事來。

沒想到一提到辣椒,海棠還真的就開啟了話匣子,關於辣椒的種植,種類,怎麼燒,怎麼做醬料,侃侃而談,臉上洋溢著滿足而又帶了點小驕傲的表情,看得盛睿澤心裡好像被什麼撓過,酥酥麻麻的,心癢的厲害。

說到關鍵處,海棠還連手帶腳的比劃開來,盛睿澤忽然低頭笑了聲。

“笑什麼?”海棠停下話頭,微微仰頭閃著黑白分明的眼眸。

“你剛剛說的朝天椒,我覺得聽貼合你的。”

“你才朝天椒,你全家都是朝天椒。”海棠翻了個白眼,“拐著彎罵我潑辣呢。”

盛睿澤只低頭笑,卻在心裡說道,潑辣的不討人厭,甚至還挺可愛的。

兩人正往前走著,聽到身後有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乘風哥哥!”

盛睿澤當然知道這聲音是誰的,他本不打算停,可海棠卻停了下來,“我聽到有人叫你了。”

“有嗎?沒聽到。”

“有啊,你聽。”

果然,那人又喊了聲“乘風哥哥”,然後提裙小跑到了他跟前,白皙的臉頰因為這一段路小跑而有些發紅,淡淡的粉色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制雪白色的絨毛,一看都是上好的衣料。她的嘴唇透著絲絲紅色,抿抿嘴唇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亭亭玉立的模樣,讓人心生愛慕。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盛睿澤,一個傳說對女子退避三舍,冷血無情的活閻羅,他公事公辦的口氣:“裴姑娘,有事嗎?”

姓裴?

觸及到海棠疑惑的眼神,盛睿澤直接道:“這位是裴尚書的千金,裴秀裴姑娘。”

那不就是蔣文華的表妹,那裴遠的親妹妹?

聽得介紹,裴秀這才將目光投向海棠,辨認會才瞪著眼睛道:“你……你是表嫂?”

表嫂?這詞聽著真刺耳,盛睿澤搶先開口道:“裴姑娘,海棠已經和蔣文華和離,不是你表嫂了。”

要不要滿世界的說我和離了?海棠哀怨的掃了盛睿澤一眼,對裴秀道:“盛大人所言非虛,裴姑娘喚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