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沖動,只冷聲道,“這兩位是我和小國公的朋友,和平治關系更是交情匪淺,王大人在擄人前難道沒打聽清楚嗎?”

王冕氣息一滯,裴遠這個廢物,不是說這人就是一個小小巡檢司的兒子嗎?怎得又和段晉辰搭上線了?最不可思議的還搭上了盛睿澤,這位除了和小國公交好外,就沒聽說給誰過好臉色。

“還愣著幹什麼?”盛睿澤對距離他身邊最近的一個青衣衛道,“幫人扶到客棧外面去,再去尋輛馬車來。”

那人本來還在猶豫,下意識的往王冕那看去,可就這一動作落在盛睿澤眼中,反而惹怒他一抬腳就狠狠踹了自己一腳,他下盤一個不穩踉蹌了下,連聲應下:“是,是!”

“你雖是王大人的人,可到底還是衛禁軍裡的,誰才是指揮使,就不需我再提醒你了吧?”

“盛大人放心,卑職馬上就辦。”

王冕的臉色更差了,盛睿澤這話純粹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早就對指揮使的位置虎視眈眈了,可偏偏沒尋到合適的時機,一時半會沒法拉他下馬,他眯著眼睛,陰鶩地死死盯著盛睿澤,一字一句道:“盛大人好大的官威,可把官帽扶穩了,別一個不當心,就被風給颳走了。”

“多謝王大人關心,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盛睿澤的眼神銳利森冷,看得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

【67】小的是"老司機"了

韓平揹著海豐出了清月樓,安放在馬車上,退出馬車的時候對海棠搖搖頭,“還沒醒。”

海棠心急的不行,可也知道萬萬不能這時候帶海豐回家,也不能帶回鋪子去,那人多嘴雜,更有流言會傳出來了。

出來的盛睿澤看到海棠的深思的模樣,猜到她的顧忌,上前道:“不如先把你弟弟帶我府上,我安排大夫過來瞧瞧。”

盛府那邊不僅人少,王冕更不敢隨意過來尋事,海棠沒多過其他考慮,點頭道:“多謝盛大人。”隨後一掀簾,抬腳就上去了。

盛睿澤冷聲對車夫道:“盛府。”

車夫是坪洲本地人,當然知道整個坪洲只有一個盛府,再看看眼前這大人手摁著腰間的刀,眉目間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心想自己怎得就攤上了這苦差事,面上卻是一個勁的點頭:“小的知道,馬上去。”

“等等。”盛睿澤又喚住,“一會穩著點。”剛剛來的路上如風賓士的快,她似乎嫌顛簸的厲害了。

“是是,大人您放心,小的是老車夫了。”他高高揚起馬鞭,卻輕輕敲下,對馬說了聲“駕”,馬揚蹄慢慢往前策。

海棠所有的心思都在海豐身上,自然也沒聽見盛睿澤對車夫的叮囑,她手拂過海豐散下來的頭發,看到他睫毛微顫,手一頓後又故作不知,微微顫著收回手。

海豐早就醒了,或許是覺得此事太過羞恥,不知該如何面對旁人,因而寧可一直裝睡,海棠心裡浸過苦澀,卻只覺得無奈,她現在無權也無錢,再恨也做不了什麼,而且照王冕那性子,只怕不是善罷甘休之人,後續不要再起波瀾,她就謝天謝地了。

回時比來時花費多了一炷香時間,盛睿澤和韓平早就先到了門口,看到馬車停下,待海棠先下了車,韓平上去,背起海豐往府裡走。

海棠走出幾步忽然轉身道:“大叔,您駕車也忒慢了些,若遇到急事,只怕黃花菜到涼了。”

車夫剛想張口辯駁幾句,看到那到氣勢迫人的視線一掃來,頓時噤聲,只得嘿嘿訕笑,隨後一個打彎,夾著馬車離去,心裡只覺得萬分憋屈,要不是那位大人吩咐,他怎麼會把自己的良駒當蝸牛?

在盛府等得焦急的段蝶詩總算看到海棠回來了,看到韓平揹著海豐,她一驚:“以和受傷了?”

“嗯。”海棠不想過多人知道這事,只含糊其辭,“是受了點外傷,盛大人剛剛已經請小廝去請大夫了。”

“是在哪裡找到的?”

“我不認識那人。”海棠只得繼續敷衍,她還沒想到措辭,此刻只惦記著海豐到底好不好。

韓平將海豐安置在東廂房那邊,蘇嬤嬤已經去廚房讓人備些熱水過來,盛睿澤道:“蝶詩妹妹,你先回去,你出來有段時間了,你母親怕是要著急。若你哥回來了,讓他來我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