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心裡在想,千蘭可千萬不要在這馬車裡,否則依賴著那女人的性子,又要在這胡攪蠻纏。

果老天還真是眷顧她,果不其然,緊跟在婢女後面的就是千蘭。

千蘭也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海棠,她面露不愉,冷聲說道:“怎麼,耐不住性子了又來找小侯爺了?”

海棠懶得搭理她,側過身子就要離去,卻沒想到被喜丸攔住,她怒喝:“站住!見到公主竟然不行禮,活得不耐煩了?”什麼樣的主子就會帶出什麼樣的奴才,千蘭驕陽跋扈,身邊的婢女多少也沾染了這些惡行。

海棠略略行禮,道:“海棠見過公主,還有急事,還請公主先放海棠離去,改日有機會登門道謝。”

“登門道謝,哼,真是笑話!”千蘭臉上滿是冷嘲熱諷,“我過兩日就要嫁給小侯爺,你登的是哪裡的門?讓你再有個機會,好讓你再有個機會來接近小侯爺?”

海棠簡直是無語了,怎麼會有這麼自說自話自導自演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無法自拔的女人。

海棠只好忍著性子,再低聲強調:“公主,我今日前來找小侯,確實有別的事……”

千蘭還沒等海棠說完,上前就甩她一個耳光,看著海棠錯愕的眼神,她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怎麼不服氣?別忘了,我是公主,我就是現在一刀斃了你,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是千蘭打自己的第二個耳光了,看來她很喜歡打人耳光,只是這次她稍稍避開了些,倒沒上次那麼嚴重,可依然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她知道千蘭說的是事實,在這個吃人的社會權貴就是是尋常百姓,人命如草芥,她如今只擔心海豐的安危,其他的事一概不想再去糾結。

海棠深吸口氣,對千蘭說道:“公主,當初既然我能把小侯爺的絕活告訴你,讓你有能享受那說不出的快活,就是抱著和離或是被休的打算。小侯爺在你們眼裡是個寶,在我海棠眼裡什麼都不是。”

千蘭不放過海棠臉上的每一絲神色,看她神色不似作偽,皺眉道:“旁人一門心思要嫁入侯府,你整的一門心思想離開侯府?”

海棠語氣裡隱隱有了不耐煩之色,可還是耐著性子道:“我不喜歡的就是皇門貴胄又如何?我喜歡的即使寒門百姓又如何?公主海棠真的有急事在,就先告退了。”說罷她也顧不上再去看千蘭什麼神色,急匆匆離去。

喜丸看著海棠離去的背影,她低聲道:“公主,瞧他她那樣子說的應是真的,您馬上就大婚了,何必把心思放在這種人身上。”

千蘭當然不會去和這種她眼裡的低賤人士爭風吃醋,可她畢竟見慣了男女之事,上次在蹴鞠場裡看到蔣文華對海棠有些過度的關注,這讓她十分不舒服。

千蘭冷哼一聲,轉身朝侯府大門走去,卻看到蔣文華帶著他的貼身小廝正一臉神情不定的站在那,她心裡一驚,他什麼時候站在這的?自己剛剛跟海棠的對話,他聽見了多少?不過剛剛馬車下車的地方離侯府門口有一段距離量,應該也聽不到什麼。

她穩了穩心緒,嗔笑道:“你怎的出來也不做聲,嚇我一跳。”

蔣文華臉上的神情此刻已經平靜的看不出什麼,他只淡淡說道,“我剛出來。”

聽到這話,千蘭心裡略略放鬆了些,又問道:“你要出去嗎?”

“嗯。”蔣文華攏了攏白色披風,淡然道,“你怎得過來了?不是說大婚前先不要見面嗎?”

千蘭往前跨了一步,湊到蔣文華面前,伸手在他喉結那摸了下,嬌聲道:“想你想的緊,實在忍不住了過來看看你。”

蔣文華低頭看著千蘭,不得不承認,在他所有認識的女子中,單論容貌,千蘭無疑是最出色的,再加上這樣的背景,著實讓人無可挑剔,雖然某些方面不怎麼克己,但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倒也沒再聽說和哪個男子廝混了。

他想起他剛走出侯府,看到千蘭打了海棠一個耳光,再聽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