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忍著臉頰的痛,有些擔憂的看著盛睿澤,他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羅,可這封建等級森嚴的地方,皇權是不容挑戰,皇家的人更是隨意拿捏別人的生死,當今皇上就不是個明君,這千蘭也是個嬌縱的貨,萬一……

盛睿澤看到海棠眼裡不加掩飾的擔憂,心裡某一處似覺得有暖流趟過,來時的那種胸悶感一掃而光,但一向都面癱習慣的他本想回以笑意,可發現好像笑起來有些僵硬,索性就不笑了。

看到千蘭長公主還想說什麼,盛睿澤直截了當道:“公主莫非忘了我的身份,衛禁軍直接歸皇上統轄,不聽任何人和任何令牌行事,連官吏都可以先斬後奏,難道連阻攔公主都不可嗎?”

千蘭長公主氣得肝疼,可也知道對方說的一點也不錯,文武百官都對衛禁軍敬畏和恐懼,平日裡都是繞道而行,沒事誰會去招惹他們?萬一生了嫌隙,隨便尋個藉口一刀了斷了自己,人都死了,就是皇上追問起來又有何用?

千蘭長公主拿盛睿澤沒辦法,只好把氣繼續撒在海棠身上,冷冷道:“小侯爺現在什麼身份,豈是你一個市井婦人可以隨意詆毀的。再者說了,你如今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該有的禮一樣也不可少。”

這該死的等級森嚴社會,海棠硬生生將不甘的氣嚥下去,別說這社會了,就是她前世不也一樣,誰有錢有權,就是說話底氣足。

她對著蔣文華行了一個大禮,“剛剛是海棠無知,還請公主和小侯爺莫和我這等粗鄙婦人一般見識。”

海棠半張臉已經腫得老高了,五個手指印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分外刺眼,不知為何,蔣文華總覺得看得不太舒服,注意到一旁千蘭長公主略有不滿的眼神,他冷聲道:“下次可就沒這麼走運了。”

王添恭笑道:“也玩得差不多了,小國公盛大人,改日一起喝酒啊。”

“當然。”段晉辰一行人往蹴鞠場外走去。

千蘭冷冷道:“怎麼,看她被打心疼了?”

蔣文華眉頭一皺:“別拿她來惡心我,看著就難受。”

看他臉上那嫌棄的表情不似作假,千蘭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今日在盛睿澤這失去的顏面總有辦法會討要回來,而至於海棠,她一個長公主還鬥不過一個市井婦人?

出了蹴鞠場,段晉辰急著要帶海棠去醫館,又覺得醫館大夫的本事還沒有自己國公府的大夫好,又想帶她回國公府。

海棠看他一臉歉意,寬慰道:“我剛來的時候瞧這附近就有醫館,別忙乎了,就去那看看吧,左右不過是那些消腫的藥膏抹抹罷了。”

盛睿澤看看海棠那腫得老高的臉,本也想勸她話到嘴邊卻成了:“女子最在乎容貌,你倒好,好像這臉不是自己的,你這臉不要了?”

“你才不要臉了。”海棠表情做得誇張些就牽動著傷口,痛得她有些呲牙咧嘴的。

妙竹在一旁看著急得不行了,勸道:“小姐,還是趕緊先去瞧瞧吧。”

段晉辰本來還想送她去醫館,可被海棠果斷拒絕了,旁邊那位臉都比鍋底還黑了,再差使小國公做事,只怕腰間那把繡春刀就要朝自己砍下來了。

一番診治下來,還好沒傷到耳朵,都只是外傷,拿了些塗抹的藥膏,可海棠卻是犯難了,怎麼和楊氏解釋呢?

走出醫館,海棠沒想到盛睿澤竟然還在,看他那意思,是在等自己?

“盛大人。”海棠微微福了福身,“你是在等我嗎?”

盛睿澤從腰間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丟了過去,海棠一把接住,白色的小瓷瓶,看樣子是什麼聖藥?

果然盛睿澤道:“這藥塗著效果比醫館的那些好的多。”

【51】你以後離平治遠些

海棠手裡拿著瓷瓶,光滑的瓷瓶似乎還帶了點溫度,他不是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嗎?怎的今天這麼好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捏了捏瓷瓶,道:“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