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卻在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正猶豫著,就看見眼前的女子倏然睜開了眼。

因為太過驚訝,以至於空有高超武藝的盛睿澤,就在這發呆的瞬間被海棠扯去了面巾,原本還戒備的神情在看清楚來人後,海棠抿嘴而笑,忽然坐起了身子,隱隱白皙的酥肩露了出來。

盛睿澤頭馬上一轉,視線落在別處,耳根有抹不自然的粉紅,也頓時覺得有些口幹。

“青衣衛大人,您深夜闖入我這,是辦案呢,還是私會呢?”海棠說著還故意眨了眨眼睛,月色雖淡,可她還是能看到盛睿澤那白日裡看著冰冷無比的臉上漸漸變紅的臉頰,她覺得好玩極了。

“把金魚袋還我!”盛睿澤覺得今日真是沒看黃歷,怎麼就遇上這樣的女子。

“我說了金魚袋在這,只管來拿便是。”她從被子裡拿出金魚袋,晃了晃,看到盛睿澤來搶,又馬上塞回被子裡,“能做青衣衛指揮使,武功必然高強,怎得連個金魚袋也搶不回去呢。”

盛睿澤咬牙切齒的瞪了眼前的女子一眼,這不是武功高不高強的問題,這是臉皮夠不夠厚的問題!他又不是登徒子,怎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他要走卻又不甘心,過段時間回上京去述職,沒了金魚袋在殿前總忽悠不過去,以皇上那猜疑的性子,免不了要多解釋一番,這煩人的女人!

盛睿澤忽然就伸手掐住了海棠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威脅道:“你再不把金魚袋還我,信不信我扭斷你脖子!”

脖子處被掐著,但明顯沒有窒息的感覺,眼前的人根本沒有想殺自己的意思,海棠起身半跪了起來,這一起身,錦被都滑落,露出整個酥肩,還有那大紅金線的肚兜。

盛睿澤手頓時僵住,然後整個人都好像觸電了一樣往後退,“砰”的一下頭就撞到了床架上。

“少夫人?”門外傳來妙竹的聲音,下一瞬間她就推門而入了。

盛睿澤情急之下就躲到了床角落裡,海棠剛好擁被坐著,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角落裡的情形。

“沒事。”海棠故意打了個哈欠,“剛做了個噩夢,夢見有采花賊進屋來了。”

盛睿澤在角落裡本閉著眼睛,可聽到這話忍不住睜開眼睛,入眼處就是那白皙光滑的背部,他明知道非禮勿視,不能看,不能看,可眼睛就算閉上了,剛剛看到的白皙,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妙竹呵呵笑道:“哪有采花賊敢來侯府,要婢子給您道杯熱茶嗎?”

“不用,你只管睡去吧。”

待妙竹出去了,海棠才冷了聲音:“青衣衛大人,看好了嗎?”

盛睿澤連忙斂了心神,一躍而下,神色複雜的看了海棠一眼,再也沒提金魚袋的事,翻窗而出。

這一夜,盛睿澤輾轉反側,失眠到天亮,眼睛一閉上,就是那大紅的肚兜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再閉眼,就是那白皙的背部在腦海裡翻啊翻的,結果第二天就頂著熊貓眼起床了。

韓平一看到自己上峰這個樣子,委實嚇了一跳,在他印象裡,他家大人一直都是千年一個模樣,就是連著三天執行任務,也沒見他這樣憔悴過。

“大人,您這是……”

盛睿澤掃了韓平一眼,淡淡道:“多嘴。”

韓平頓時噤聲,暗裡還在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用早膳的時候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悄悄問道:“大人,您昨兒個夜裡出去,是不是去那攬月樓呢?”

盛睿澤正在喝粥,聞言一口粥噴到了韓平臉上,他怒視了他一眼,訓斥道:“我看你是嫌身上的衣服不合適,想換個紅色的了。”

韓平頓時苦著臉,紅色是衛禁軍的最低職位,他好不容易混成了綠色,哪能再降回紅色,韓平越看越覺得是盛睿澤那番話是惱羞成怒而言的,覺得自己要好好替大人保守秘密才是。

哎,一直不開葷的人,一開葷就不知道節制,韓平心裡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