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飛機上,原本李天哲和鐘奇的座位是挨著的,江喃硬是被換到了兩個人中間,許浩冬和楚向倫他們也看出這倆人不太對勁,默默地給江喃比了個“加油!”

江喃看著這倆人慾哭無淚,倆人之間的火氣要把他給燒死了,尤其是李天哲身上的。甜美的空姐的聲音響起來,只聽鐘奇說了一聲謝謝,又向裡面問:“要喝點東西嗎?”

李天哲坐在裡面,不說話。

江喃只好說:“哲哥,奇哥問你要不要喝東西。”

李天哲:“不喝。”

江喃:“奇哥,哲哥說他不喝。”

鐘奇:“那吃點東西嗎?”

江喃:“哲哥,奇哥問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天哲:“不吃。”

江喃:“奇哥,哲哥說他不吃。”

鐘奇:“最好還是吃點。”

江喃:“哲哥,奇哥說最好還是吃點。”

李天哲:“說了不吃。再問打死你”

江喃:“…….”我吃,我喝,還不行嗎?

江喃覺得他哲哥有些恐怖,不知道鐘奇怎麼辦到不怕他的,東區讓人聞風喪膽的“火雲”,據說曾經被三個實力不凡的小隊挑釁,他一個人就挑翻了那一群,那群人被打的屁滾尿流,在外人眼裡他哲哥就是財狼虎豹般的存在,外界的傳聞一直把他塑造成兇神惡煞的肌肉糙漢,在他加入小隊以後對李天哲有了更多的瞭解之後才慢慢發現他哲哥是個有責任心,又溫柔的五好青年,除了偶爾暴躁可怕一點。

回到柳城之後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李天哲他們時不時地出去拔除魔靈,大頭養在李天哲家裡,鐘奇藉著替他餵貓的藉口經常往李天哲那裡跑,江喃得了空就找大頭玩,一來二去,鐘奇也算是跟李天哲他們小隊的人都混熟了,快兩個月過去了,許浩冬他們是對鐘奇倒是贊不絕口,李天哲仍然不怎麼理鐘奇,而且眾人經過這一段時間算是明白了,鐘奇對李天哲有意思,他們也都不是什麼腐朽的人,對於同性戀沒什麼看法,愛就是愛,哪有什麼正常不正常。

即使眾人都明白鐘奇的心,但是偏偏地李天哲就是不開竅,按蘇酥的話說她這個大學同學就是個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但是盡管如此李天哲還是憑借顏值吸引了一大批瘋狂迷妹,要不是因為他直,蘇酥說不定就喜歡他了,總之,要想掰彎他絕對是個世紀難題,對此鐘奇倒覺得毫不在意,他一開始就沒想過李天哲會對他有同樣的感情。

楚向倫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賭局,李天哲和鐘奇會不會在一起,對此楚向倫表現出這麼久以來唯一一次表現出感興趣的事情,並且是這樣表示的:“反正都是二分之一的機率,我覺得會。”然後壓了一瓶82年拉菲。

蘇酥掙紮糾結了好久:“鐘奇絕對沒毛病,長得好人品好,是我的話絕對二話不說答應下來,但是李天哲這個人,感情白痴,鐘奇又不怎麼主動,艾,我該怎麼壓呢?”掙紮再三,還是壓了會。

江喃表示:“這倆人在去谷桶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絕對地有感情,肯定會在一起的。”

楊乾坤從壓箱底的東西中翻出他家祖傳算卦的東西來,算了一掛:“這得壓會,天意,這是天意。”這麼說的時候還被蘇酥白了一眼“神棍就是神棍,沒有一點科學根據。”

錢多多:“這樣不好吧…….”錢多多這個正派人物,覺得拿他們老大的感情做賭注不太好,但是禁不住江喃的狂轟亂炸,在江喃的強烈要求下壓了會在一起。

所有人都壓了會在一起,只有許浩冬堅持:“在一起什麼,人家倆人根本沒有什麼意思好嗎?那就只不過是標準的兄弟情而已,兄弟情懂嗎?”

眾人:“…..”你瞎嗎?

許浩冬還說:“他倆要是能在一起,我給你們當牛做馬三個月,不過要是你們輸了以後就得把我當大爺伺候。”

江喃:“這不公平啊,你就當牛做馬三個月,我們就得一直把你當大爺。”

許浩冬:“你們這麼多人,我一個,這很公平好嗎?”

許浩冬當時還在想自己以後就要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還能聽聽他們唱小曲,表演小節目的快活生活了,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坐在酒吧那個舒服的真皮沙發上,被所有圍著伺候的日子在向他招手了,完全沒想到,最後當牛做馬的成了他自己!

李天哲帶了錢多多一個多月,楊乾坤又帶了錢多多兩個月,錢多多這孩子終於從一個屁都不懂的探靈師很長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探靈師了,按照楊乾坤和李天哲的話來說,四個月來,他倆孜孜不倦,愣是把這根長不起來的苗,拔起來兩米高,可是不容易。錢多多不得不含淚點頭,終於不用受兩位大佬壓迫了。江喃看錢多多衣服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又添頭加醋的說:“多多同學,從此以後你就脫離他倆魔爪了,但是恭喜你正式正式進入狼窩。”因為會有更多的壓榨,錢多多同志看著面前伸出來的白嫩的手含淚地和江喃握了握手。

於是所有人決定為錢多多正式成長為他們小隊的第七根柱子開一次慶功會。在酒吧二樓的陽臺吃烤肉,楚向倫和許浩冬、蘇酥從下午開始就在忙裡忙外,錢多多被差去洗酒杯、碗筷,錢多多洗好了碗筷和酒杯,就規規矩矩地給每個位置擺放好。

江喃永遠是最積極的那個,期末快到了,下午就是最後一門考試了,江喃做題做的快,提前半個小時交了卷,撒腿就跑去酒吧了,他爹打算親自來接自己寶貝兒子,結果撲了個空,又沒接到他,放假的時候,學生一窩蜂地往外溜,眼看著停在校門口外的車輛一輛一輛接著開走,江解給江喃打電話也打不通,想著興許是考完試忘開機了,沒想到一等就等了一個小時。

當他黑著臉看見門口的保安跟他打了招呼說:“這位家長,學校裡學生都走光了。”並且關上了學校大門,江解咬牙切齒地道了謝,暗戳戳地想:江喃這小子玩完了。

江喃到了酒吧後,楚向倫就接到了江解的電話,那邊一接通,噼裡啪啦地來了一大通:“楚留香,江喃這小龜孫是不是在你那,勞資在這巴巴地等了快一個小時,等到考試鈴聲響起來,又等到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走光了,學校到關門了也沒見著這小崽子。”

江喃跟他爹介紹楚向倫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句他的外號,從此他老爹就一直楚留香楚留香的叫了。

楚留香站在二樓門口朝下看了一眼正在跟大毛抱在一起稱兄道弟的江喃,說:“小龜孫在這。”

一時語塞的江解:“……”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楚向倫有些忙著準備烤肉,隔著樓梯對江喃喊:“你爹電話。”

江喃一聽直接一驚,抱在大毛頸部的右手一緊薅下一撮毛來,完了完了,他老爹居然去接他了,那他老爹那怪脾氣,還不扒了他的皮,他老爹除了等他母上大人的時候耐心多到沒處使,其他人趕讓他等還不是拖出去亂棍打死?就算是因為他沒通知他說要去接他。

大毛本來和江喃硒鼓停戰都要拜上把子了,冷不丁地被他薅了一把,尾巴毛都炸了,身子一翻張口咬住江喃的手,江喃還在考慮該怎麼平息他老爹的怒火,被狗咬了手腕也沒反應,大毛見江喃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敢真下口,瞪著眼看江喃。

江喃扔下剛拜的把子三兩步上了樓梯,接過電話,對面又是劈頭蓋臉一通:“喂,兔崽子?你關什麼機,你老爹我好不容易接你一回,你就這麼不給面子?你知不知道你老爹等了一個小時?兔崽子,要不是我現在有事,你就等著挨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