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的時間是晚上,電話又打不通,再加上李天哲和鐘奇兩個人都猜測就算去找也找不到楚向倫他們,所以在江喃想要去找楚向倫他們的時候,李天哲便說明天再去找,江喃倒也樂的休閑,覺得勞累了那麼久還是先休息再說,放好東西便躺炕上休息了。

劉大叔家裡用來做民宿的房間是一件較為寬敞的大房,房子靠牆有一個大炕,能睡差不多三到四個人,於是李天哲、鐘奇和江喃三人就睡這一個房間了。

劉大叔的妻子原名為顧香雅,後來嫁如劉家就改成了劉香雅,李天哲他們都叫她劉大嬸,晚飯是劉大嬸做的,地地道道的家鄉菜。

江喃吃了兩大碗不停的誇好吃,李天哲和鐘奇本打算晚上出去看看外面,話一出口,就感覺劉大叔臉色由晴轉陰了,他說道:“晚上你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江喃聽次追問為什麼不要出去,劉大叔卻怎麼也不肯說了,李天哲示意江喃不必再問,江喃才停住了。

吃過晚飯以後,他們三人都會回了裡屋,李天哲和鐘奇思考著要不要晚上出去看看看看什麼情況。劉大嬸端進一盆水來,說是讓用來洗漱,他們這裡洗漱不怎麼方便,水要接來用,劉大嬸不好意思地對三人說:“我們這裡接水不太方便,你們剛來可能也不知道在哪裡打水,我幫你們接了一盆用來洗漱,等下我再在門外準備一桶水。”

李天哲說道:“那謝謝大嬸了,”

江喃一聽,連忙去接水:“大嬸,我來。” 只是江喃接水的時候看到那雙手一下子沒接穩,上面印著紅色牡丹花的鐵盆下子“咣當”砸在了地上,他看到了一雙顏色鐵青,枯瘦並且滿是傷痕的手,左手中指還斷裂了像是被人虐待,還沒有長好的樣子下子嚇了江喃一跳,盆裡的水撒了一地鐵盆落地後還在地上晃蕩了一會兒,餘在盆裡的水搖搖晃晃印著房梁。

“江喃?怎麼了?” 李天哲見此問道,鐘奇也看向江喃。

劉大嬸見水撒了一地,趕忙去收拾,“你這孩子…哎呦,沒接住,潮濕了晚上可是要有蟲子的…”

江喃愣了好久沒緩過神,劉大嬸都收拾起來了,他才開口說道:“劉大嬸,不好意思了。我剛剛沒接穩,您把盆放這就行,等下我們去桶裡面取水。”

說完這句江喃還是有些神色不定,他再望向劉大嬸的時候,發現劉大嬸還是那樣,笑得一臉和藹,手也很正常。那是一雙劉大嬸這個年齡該有的正常的手,面板鬆弛有一些斑點。

等劉大嬸走後,江喃才嚥了咽口水,向李天哲說道:“哲哥,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太對的地方,難道我看花眼了?可是這感覺也太真了吧”

“你看到了什麼?” 李天哲想應該不是看花眼,江喃看到了什麼或許也不是什麼偶然,肯定有什麼契機。

“我…我看到了一雙手,就是劉大嬸的手,但是像是被虐待了的手,滿手傷痕鐵青色,還斷了手指,傷口還沒好……看起來就很疼。”江喃這樣回憶著,有些惡寒。

李天哲還未說話,鐘奇便先開了口,他想大概是來時路上的濃霧影響了他, “你應該不是看花眼了。”

鐘奇在那濃霧裡探知到了彌散的很淡的靈力,他就在想這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靈力去驅散這片濃霧,到時候若被李天哲發現自己的靈力與他們的靈力並非同源…而是與那些魔靈的靈力同源…還是怪麻煩的。

“臥槽,奇哥你為什麼一本正經地嚇人。”江喃看鐘一本正經地說總覺得更恐怖了。

“我沒有嚇你,我說的是真的。”鐘奇這樣說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嚇到江喃了,一臉無辜的樣子讓李天哲心一動,這人真的是不自知啊不知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哲哥,我們明天就走吧,趕緊走,趕緊走。”江喃心裡有點發毛。

“原來你這麼慫的嗎?”江喃越想越犯怵,李天哲還在旁邊笑話他。

“不是,哲哥,這種感覺跟見鬼了一樣。鬼啊,你不怕嗎?”江喃試圖挽回一點他的顏面。

“鐘奇,你怕鬼嗎?”李天哲沒回答江喃,反而沒頭沒腦問了鐘奇一句。

鐘奇回答說“其實,我們平常認為的鬼也不過是魔靈中的一種,人魔靈作祟,才看到了我們想象中的不真實的東西,我們本就是除魔靈的人,自然是不怕這些。”鐘奇笑了笑又說,“況且說不定使你害怕還只不過是個五六階的魔靈,就更沒必要怕了。”

“聽見沒,他不怕就行。”李天哲對江喃說。

“……”

累了一天也覺得累了,這一晚李天哲睡的還算香甜,鐘奇倒是整晚幾乎沒有睡的,他就躺在李天哲旁邊怎麼也睡不著,黑暗中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看了李天哲一晚,知道天亮的時候,鐘奇才睡去了,像是有美夢一般,他嘴角還掛著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