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吧附近不算繁華也絕不是很冷清,但此時確實是可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這裡,四個大字“零度酒吧”閃著綠光一會兒又變成紅光。

霓虹燈的光在夜色中一閃一閃與旁邊商戶的燈光融為一體,李天哲抬頭看看那花花綠綠的酒吧外貌,心裡很是不屑:沒品味。

隨後便走進去,李天哲例行對這個酒吧的設計進行心裡吐槽。

剛走進門的一段通道牆上用噴漆噴了些什麼亂七八糟非主流字型,什麼“45度仰望天空不流淚”“誰的青春不迷茫”“請不要迷戀哥,哥會讓你流眼淚”,每一句話都能讓李天哲在心裡默默罵一句:傻逼東西。

這個酒吧是楚向倫,也就是“楚留香”開的。

楚向倫這個人,你平時見到他的時候,絕對是個精緻boy,當然背地裡也是個精緻boy。

李天哲覺得比精緻絕對沒人比得過他。

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身上永遠有好聞的香水味,於是許浩冬就給他取“楚留香”這個外號,慢慢的大家也就叫習慣了,平時在酒吧裡他既是老闆也是一個調酒師。

每月十五號的時候,酒吧晚上就不營業了也是為了配合小隊。

往裡走酒吧的燈光有些昏暗,一進去就能看見某位人士,正在仔仔細細地擦酒杯,對面吧臺坐著某位高中生正滔滔不絕地講笑話,但是擦酒杯的某人好像一句都聽不見,機械地擦著酒杯,連個表情都沒有。

坐在高中生旁邊的錢多多倒是偶爾忍不了了低頭笑一笑。

高中生江喃看見李天哲進來,立馬注意從笑話中轉移了出來。

“哲哥!你來了,我們這次肯定有任務對不對?”

江喃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李天哲,這表情活像“楚留香”養那隻哈士奇二不拉嘰,傻得要命。

楚向倫則以一種解脫了的眼神看向李天哲,抬起那張飽受摧殘的雙眸,手裡依然不停地擦著那個酒杯。

“任務你個頭,學習搞好了嗎?”

自從知道獵殺魔靈能夠消滅某些災難後,這位高中就整天夢想著出任務,拯救世界了。

“學習還用擔心嗎?”江喃頭一抬開始了自己的自誇,“我這次考試可是考了全校第三呢,不對,我每次都是,要不是我們學校那對可惡的雙胞胎,勞資就是全校第一!”

李天哲聽到“勞資”這兩個字,啪的一把掌就拍他頭上了。

“小屁孩,勞資什麼勞資?”

對此情景顯然楚向倫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有錢多多還有些不適應。

好像前幾次江喃也是這樣,李天哲每次都能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教訓這個高中生,江喃也每次都樂此不彼地犯錯。

“哲哥,你下手這麼重,我這聰明的腦袋瓜要開花了。”捂著頭的江喃從椅子上跳下來離李天哲一丈遠。

“可行了吧你,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安安心心讀你的書又來這幹嘛?”

“我為什麼不來,好歹我也是作為這個小隊舉足輕重的一部分啊,但是你們每次都想把我排除在外,過分了吧?”

“過分?你個小屁孩,閑了就跟朋友去玩一玩,非在這種危險的事上湊什麼熱鬧。”說著又是一個爆慄敲在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高中生頭上。

小高中捂著頭直嚷嚷:“你把我敲傻了….你得賠…..我考不過雙胞胎都是因為你…..”

李天哲一聽又要抬手:“我賠你個大錘子?”

“.…..”

恃強淩弱、仗勢欺人。

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倆人插科打諢一會兒,李天哲又問了問錢多多最近搬出去各方面情況怎麼樣,正說著,胖子扶著牆,捂著肚子從廁所裡出來了。

他邊走邊喊肚子疼,後面跟著楚向倫養那隻純種哈士奇,一人一狗一起上廁所?

“大毛,來幹爹這!!!”那隻傻了吧唧的狗子看見李天哲就向李天哲那邊沖去。

要說誰對它好,可要數李天哲了,江喃那個高中生有一個奇怪的癖好老想往動物身上拔毛,所以一人一狗有時候都能吵起來,吵得不可開交那樣子,拽都拽不開。

大毛一看李天哲來了,卯著勁兒就往前沖,然後卡在了旁邊的高腳凳子低下的空隙裡,李天哲一臉黑線,這狗子為什麼不走直線….

李天哲轉頭看向楚向倫,疑惑道:“你在訓練它鑽火圈?”

楚向倫面無表情:“一切為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