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裝不熟(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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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粉的磕糖也有許多講究, 比如一對cp裡的兩方突然互動減少, 甚至零互動, 再慘的就是似乎兩人反目成仇,在鏡頭前給對方甩臉色,這種cp就變得就變得難磕起來,一般取諧音叫男科,如果這對cp變得難磕了卻還是各種摳糖, 就叫做硬磕。
<101nove.p粉們表面上一派歌舞昇平, 私底下哭天喊地。
所有堅信“搞到真的了”“真的是真的”的cp粉,對於自己萌的cp突然被拆開,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小情侶吵架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別吵吵啦快點恩恩愛愛dodo愛愛吧;第二種是公司棒打鴛鴦, 那這公司死了, 辣雞廢物公司明天就炸成為我cp婚禮上最閃亮的那朵煙花。
“年年, 你是不是和小野吵架啦?”
敷著面膜的陳最躺在沈夏年的大腿上,邊吃棒棒糖邊玩手機,沈夏年正在給袁望野發表情包,被陳最一說,原本點在“愛你鴨”上的手指一劃, 按到邊上的“直視我崽種”, 果不其然袁望野發來一個“?”, 小小的問號裡充滿大大的困惑。
“沒有啊, ”沈夏年趕緊把表情包撤回,向袁望野發了一個撫摸狗頭的表情包,“就是在鏡頭前還是注意點吧,”沈夏年抬了一下大腿,陳最的腦袋就從他的腿上像坐滑滑梯一樣滑下去,“你和阿遷最近怎麼都不說話了?”
大概從七月下旬開始,陳最和鐘子遷之間的氣場變得異常微妙,這種微妙的感覺是不太妙,就連隊友也只是猜測,兩人應該是吵架了。
當然陳最和鐘子遷也不是沒吵過架,可每次都是光速絕交光速和好,結果這次藍花機場全程兩人在鏡頭前零交流,彷彿兩塊消磁的磁鐵,似乎對彼此失去了吸引力。
“沒呀,”陳最不以為意地劃撥著手機,“天天黏在一起也不好啊,哎,年年你看這個圖好可愛!”陳最拍拍沈夏年的大腿,遞給他看一張abo組合成員擬動物的q版同人圖,“太可愛啦!儲存儲存……”
“喂……”別給我轉移話題啊!沈夏年原本想當一次知心哥哥,可感情這種東西確實很難一時半會說清楚。
“太熟了就沒意思了,”陳最撕了面膜,把面膜揉成一團,跳下床去丟面膜紙,“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很微妙的,有的人適合當朋友,不適合當戀人,有的人適合當戀人,不適合當朋友。”
“阿遷屬於哪一種?”
沈夏年仰躺在床邊,一頭長發垂落在地毯上,陳最過來把他的頭發撈起來,纏繞在指間玩,涼涼地嗤了聲謔笑:
“他適合孤獨終老。”
陳最嘴裡叼著棒棒糖的糖棍,從沈夏年的房間裡出來,他剛關上門,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得一個趔趄,陳最吐掉嘴裡的塑膠棍,剛要嚷嚷出聲就被大力地捂住嘴,即使他又踢又打奮力掙紮,卻還是被高他半個頭的鐘子遷給強行擄進房間裡,陳最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鐘子遷一個voca的肌肉會比他這個dancer還要強壯?難道唱歌也能唱出一身腱子肉的嗎?
鐘子遷料到陳最想跑,就像拎貓咪一樣拎著陳最的後頸,難得流露出不悅的情緒:
“想躲我到什麼時候?”
“你想多了,”陳最目光閃爍,避開鐘子遷的視線,“我沒躲你,”鐘子遷的目光似乎有著灼熱的溫度,熨在陳最的臉上使得他雙頰滾燙,“我困了,明天還要上節目,放我回去睡覺吧。”
“……”鐘子遷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後抬起眼輕聲說,“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我考慮過了。”
陳最倏地愣怔,爾後面目逐漸猙獰,他瞪圓了杏眼,一把揪住鐘子遷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
“那天我喝醉了,所有說的話做的事你別當真,我們就此翻篇,你再敢提一句我就揍你!”
鐘子遷平靜地望著怒氣沖沖的陳最,他表現出來的越淡然,就越顯得陳最的氣急敗壞很可笑,陳最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緩籲出一口氣,疲憊地丟下一句:
“我去睡了。”
鐘子遷突然扣住陳最的手腕,彈鋼琴的手指驟然發力,深深勒進皮肉裡,陳最又暴躁得想罵人,被鐘子遷扣住腦袋吻住了——陳最彷彿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腦袋嗡嗡作響,等他反應過來,鐘子遷正用舌尖抵著口腔內壁剮了一圈後,抽了兩張面巾紙,吐出一口血沫,他的下唇上有一道正在滲血的齒印,鐘子遷潦草地用手背抹了一下:
“扯平了。”
“你——”
陳最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他從小到大打架都很兇,打不過就愛咬人,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把這招用在鐘子遷身上,更沒想到會咬在鐘子遷的嘴唇上。
“明天別不理我了,”鐘子遷指指流血的唇,語氣竟然還有幾分釋然的輕快,“就當是補償。”
第二天《嗨皮帶》的錄制,依然是城野股漲停的一天,玩你比劃我來猜的時候,袁望野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沈夏年的臉上移過,最後指向姜北城:
“我選北城哥來做搭檔吧,畢竟這麼多年感情了是吧。”
“啊——”
“呀——”
“啊啊啊——”
現場的城野粉紛紛原地去世,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聽聽,都給老孃洗耳恭聽!“這麼多年的感情了”!這麼多年!愛你不是兩三天!普通同事和多年竹馬的區別看到了嗎?!什麼是愛情?愛情不是轟轟烈烈,不是煙花燦爛,而是風景看透陪你一起細水長流!寫做愛情讀作感情我們都懂,好樣的袁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