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真的很奇怪。”沈夏時每次聽袁望野叫自己小舅子,總有種自己哥哥已經被打包嫁給袁望野的奇妙錯覺。

“沈夏時。”

袁望野站起身,也許是因為沈夏時坐著,只能仰視他,所以袁望野的身形瞬間在他眼中變得高大挺拔起來。袁望野站在微涼的夜風裡,風拂過他的發絲,目光燦爛而堅定,他向沈夏時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躬:

“我會照顧好你哥的,所以請放心把你哥託付給我!”

沈夏時不太懂他們之間明明是宛若人販子對話,竟然能談出一種壯志豪情,也可能是酒精作祟使得他熱血沸騰,他也踉蹌地站起來,向袁望野猛鞠躬:

“很感謝你有這份心,但我不能麻煩你!”

“不麻煩!他是我物件,我必須的!”袁望野又是一彎腰。

“他是我的哥哥,我能用盡全力去照顧他!”沈夏時也是一個深鞠躬。

“沈夏時,”袁望野停止了和沈夏時互拜天地,嚴肅認真地說,“請你相信我,相信你哥哥選擇‘重要的人’沒有錯。”

沈夏時咬住下唇,目光落在袁望野臉上久久沒離開,久得袁望野有點心虛,生怕沈夏時再跳反對票。

“那我哥哥就交給你了,”沈夏時最後一鞠躬,“我相信哥哥的選擇沒有錯。”

“小舅子,”袁望野和沈夏時確認過眼神,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從今往後,要是我辜負你哥,你就在網上說我是大頭唱歌走音唱rap噴口水跳舞露出內褲邊,我絕無怨言!”

“好!”沈夏時是現實派,“那你們的關系粉絲們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知道還得了?這將是娛樂圈史上教科書式的偶像失格事件,他們可以提前收拾出國結婚了。

“那你爸媽知道嗎?”

“……還沒說,想等穩定一點再……”

“那最後一個問題,”沈夏時面帶猶豫,他咬了咬頰肉,最終還是沒問出口,“算了沒事了。”

沈夏年一見袁望野和沈夏時勾肩搭背地回來,整晚都懸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地,他沖過來焦急地問:

“你們都說了什麼了?”

“他把你賣給我了,”袁望野笑眯眯地說,“我想想也挺有道理的,你弟長得帥,聲音也好聽,當明星說不定能比我們還火。”

“你——”

沈夏年以為袁望野被沈夏時給策反了,登時雙眼一黑,沈夏時不忍心尋沈夏年開心:

“哥,那我回去了。”

“誒?”沈夏年後知後覺地想,萬一沈夏時真的想逐夢娛樂圈呢?他就這樣把都做到練習生的沈夏時趕回去,是不是太殘忍了?他趕緊把沈夏時拉到一邊,“你小子給我說實話,是不是真的想逐夢娛樂圈?”

“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

“你……”沈夏年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抬手把沈夏時的頭發揉亂,以掩飾他內心的難過,“對不起啦夏時。”

“最不該道歉的人就是你。”沈夏時低下頭,乖乖地任由沈夏年把他的頭發揉亂。

“所以我弟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啊?”

自從袁望野和沈夏時談話之後,袁望野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男友力,無孔不入、無微不至地到一種令人發指的程度。比如在訓練的空檔,沈夏年趴在墊子上休息,袁望野立刻沖過來給他捏肩捶腿,一口一個親親老婆累不累,老公給你捶捶腿,簡直不堪入耳。就連沈夏年喝飲料,袁望野馬上百米沖刺過來給他擰瓶蓋,就連洪頂頂都看著覺得不對勁:小袁五爺是咋了?欠夏年一筆鉅款了?

袁望野裝傻:

“沒有啊,就是要我好好照顧你嘛。”

“唉你別管他,他就是大驚小怪。”

沈夏年簡直要被袁望野的寵愛給溺死了,他從來沒被人這麼疼過,為此感到十分誠惶誠恐。

終於在七月底abo開始了新專輯的製作,得益於abo平日裡的刻苦訓練,專輯拍攝時間完成比預估日期還要快三天,於是公司難能可貴地給abo放了三天假,袁望野立刻連夜制定出一套極為周密的約會計劃,而這個約會計劃的最終目標,就是擦槍的豪華升級版——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