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沈夏年的逆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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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睡炸的袁望野哈欠連連地走進衛生間裡刷牙, 他這段時間為了給某位普通同事耳目一新的驚喜,每天都起早貪黑苦練聲樂, 酷暑炎炎的六月還捧著個保溫杯, 裡面浸滿泡發的胖大海, 保溫杯質量好得令人發指,以至於袁望野喝水都得噗嚕嚕地吹好久。
衛生間裡已經有人了, 長發,身形瘦削, 站在鏡子前刷牙。
“年哥?”袁望野趕緊揉揉眼睛, “你回來了?!”
“嗯, 偶肥來了……”
沈夏年瘦了很多,兩頰微陷, 胳膊也細了一圈,原本就寬大的體恤衫套在他身上, 活像是個鬆鬆垮垮的大布袋,彷彿隨時能被人兜起來拐跑。袁望野又心疼又激動, 一把擁住沈夏年,沈夏年倒吸一口涼氣, 差點一口吞了牙膏沫。他咬住牙刷下意識地想推開袁望野, 卻在對上袁望野清澈無辜的狗狗眼時放棄了抵抗。
沈夏年為了不影響沈夏時,在五月底做了心髒瓣膜換置手術, 好讓沈夏時安心高考。
除了麻藥剛過醒來那陣生不如死的疼痛, 讓沈夏年想撞牆、跳窗、用輸液管上吊自殺, 之後便慢慢康複。他在醫院裡謹遵醫囑躺了一個星期, 然後包成阿拉伯婦女去接高考結束的沈夏時。沈夏時走出考場身邊還簇擁著一群說說笑笑的同學,然後興高采烈地奔向自己的家長,最後留下形單影只的沈夏時,他很高,孤零零的在人群裡走著,沈夏年沖過去抱住沈夏時,他剛康複不久,短短的一段路程奔跑就令沈夏年胸悶氣短,沈夏時起初以為自己被一個黑色塑膠袋襲擊,剛要推開對方,定睛一看竟然是沈夏年。
沈夏年說要帶沈夏時去玩,沈夏時拒絕了,他哪裡都不想去,只想沈夏年陪陪他。晚上兄弟倆睡在一起,沈夏年說了很多未來的計劃,出新專輯,上節目,紅遍亞洲,沖向全世界,征服銀河系,統治宇宙……
沈夏時聽完沈夏年的胡吹海誇,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創口好了沒,沈夏年說好了,沈夏時把他的衣服撩起一看,雖然沈夏年做的是微創手術,但刀口仍然有四五厘米長,豎切在胸口中央,像一條肉紅色的蜈蚣。沈夏年不以為意,沒事,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不過對於明星而言,傷疤確實有礙觀瞻,之後能進行祛疤手術,但肯定不可能恢複得完好如初。
自從袁望野上次說要網路直播證明自己是真唱,迄今為止不下十個大大小小的影片網站、直播平臺、影片app找上門來要和袁望野合作,最後袁望野挑了一個國內影片網站巨頭之一:yooo!影片網站進行直播,而黃道吉日就是沈夏年回來的當天,六月十號。
實際上袁望野被黑假唱,絕大部分都是職業黑粉在帶節奏,加上惡意黑,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的從眾心理:今兒心情不好,看到大家都在罵袁望野,這袁望野誰啊,就知道是個明星,也沒見過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就天天在首頁霸屏,真尼瑪煩,我也來踩一jio!
造謠的速度永遠跟不上闢謠的速度,路人發洩過後心情舒暢了,才懶得管真的假的,以後提起袁望野,哦,那個垃圾假唱咖,嘔嘔嘔!
袁望野不僅唱,還自彈自唱,彈的是鋼琴,唱的是他的偶像糾結人的歌《彩虹》。袁望野穿了一身白襯衫牛仔褲,顯得乖巧清純,坐在鋼琴前深情款款地彈唱:
“看不見你的笑我怎麼睡得著
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
沒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客觀來說袁望野的唱歌水平不能算很驚豔,中規中矩的水平,絕大部分是他的音色加分,用野菜們的話來說:有種和年齡不符的、略帶慵懶的性感,聽到袁望野這略帶憂傷的苦情歌,彷彿喝下一口香濃的苦咖啡,味蕾苦澀的同時卻又香醇濃厚,令人回味無窮;這邊一個粉頭又誇獎:他是沒有被奪去歌喉的人魚王子,坐在鋼琴前的他,是如此的孤單又憂傷,婉轉低唱出少男心思的哀愁,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化成絢爛綺麗的泡沫飄散而去,我該怎麼才能阻止你的離去呢,我親愛的人魚王子……另外一個粉頭又跳出來看影片編故事:他是你高中大你一屆的學長,墨藍色的校服外套裡,穿著幹淨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他多才多藝,在文藝彙演上彈唱虜獲眾多女生的芳心,他是你少女時代最遙不可及的美夢,是你甜美幻想裡一個不可缺少的部分,直到他畢業的那天,滿帶笑意地將你請到琴房裡,對著羞得滿臉通紅的你說,這首歌我只唱給你聽。<101nove.p粉那邊已經磕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各家都紛紛爭相代入:
野年粉說這是袁望野唱給沈夏年聽的,沈夏年不是這段時間都不在嗎?每次不都是沈夏年對袁望野笑得最甜嗎?“看不見你的笑我怎麼睡得著”這句不就是小野在思念他年哥而難以入睡嗎?姐妹們你們還不明白嗎?!這是赤裸裸的告白啊!野年是真的!
城野粉說這是袁望野唱給姜北城聽的,眾所周知袁望野和姜北城同睡一間宿舍,兩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形影不離,“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這樣露骨的明示!小野想要擁抱他朝夕相處的北城哥卻抱不到,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城野鎖了!
就連冷到北極圈的前夜遷野)粉也不甘示弱:大家醒醒啊吃糖啊!全網兩百前夜粉不要卑微!遷野是真的!“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不就是演唱會上公主抱的名場面寫照嗎?!阿遷一直在逃離小野的擁抱啊!這不就是求而不得的暗示嗎?!遷野比珍珠還真!
沈夏年一回來就投入到新專輯的製作當中,他剛出院不久,身體還處在恢複期,照理來說是不宜做太過強烈的運動和訓練,否則就會出現胸悶氣短。實際上沈夏年有些肢體不協調,他相信勤能補拙,因此他的舞蹈訓練是最刻苦、強度最大的。
但這次沈夏年回來之後,隊友們都發現他的體力下降許多,跳幾段就會蹲下來喘氣,但他一緩過來就會繼續投入到訓練當中,大家都很擔心,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開口,最後一致民主投票:去吧小野,就決定是你了!
——然後還光膀子拿背心擦汗的袁望野就被一臉懵逼地推出去了,沈夏年也滿頭大汗地蹲在落地鏡前噸噸噸地灌水,以他的運動強度,跳完一整支舞就是極限,但每次舞蹈訓練都是要反反複複,跳上至少十遍摳細節,累得沈夏年像只被綁在解剖臺上的青蛙動彈不得,他正吹著空調,突然被一個身影遮住了,抬頭一看,是裸著上身穿著運動短褲的袁望野,他垂著眼,居高臨下地打量沈夏年的臉:
“年哥,你有空嗎?想找你說點事。”
“……你好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