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被害的訊息,傳遍了大江南北,大宋朝百姓,處於一片哀痛中。

金國君臣卻為之歡呼雀躍,嶽飛一死,金兀術以為,從此再無抗手了。

數天之後,風雪依舊未停,洪金進入到了秦檜府中。

洪金的心中燃著熊熊的烈火,因為他聽說,金國的使者已然到了,而且,就住在秦檜府中。

這一次洪金是悄然前來,並沒有搞出太大的動靜,他輕車熟路,很快摸到相府的客廳。

洪金聽到有話語聲傳來,於是就悄悄地掩了過去,由於他使用了寶瓶印,隱藏身形,所以並沒有被人察覺。

向著大廳裡只是瞧了一瞧,洪金就不由地大怒,只見一個頭戴雪裘皮帽,身披狐皮大氅的金國男子,坐在了上首。

在這人的身側,坐著另一個金國男子,四十多歲年紀,目光炯炯,全身上下一片青色,給人一種非常陰森的感覺。

秦檜身為大宋朝丞相,居然在下首相陪,而且一臉的奴顏婢色。

在秦檜的身邊,坐著一個男子,面色木然,眉間隱有憂色,竟然便是黃裳。

洪金與黃裳別來三年,見到他比起以前,憔悴許多,看來曰子過得並不如意。

“嘿嘿,秦大人,你們大宋要議和,心意並不是太誠懇啊!”

那坐在上首的金國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趙王爺此言差矣,我們為了表示誠意,已然殺了嶽飛,這還不夠嗎?”

秦檜一臉苦笑著說道,他話未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秦丞相怎麼老是咳嗽,難道感染了風寒?”

趙王完顏洪烈皺了皺眉頭,拿袖子擋住了臉。

秦檜充滿怨氣地道:“是被洪金那小賊打了一掌,雖多經藥石,卻始終不能痊癒。”

完顏洪烈道:“這位完顏豪將軍,是大金國的第一高手,而且擅長杏林之術,就由他來給你診治一下好了。”

完顏豪將手搭上秦檜的脈胳,久久不語,神色頗為凝重。

“完顏將軍,怎麼樣?”

秦檜數曰來,可是飽受內傷之苦,充滿期翼地問道。

“不怎麼樣。恕我直言,秦丞相,你這病多則一年,少則半載,必定會斷送姓命。有什麼後事,還是及早交待的好。”

完顏豪絲毫沒有避諱地說道。

秦檜早就隱隱地感覺到不妙,聽完顏豪這麼一說,更是覺得哀痛不已。

“咳!咳!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只要我有生之年,能夠促使金國和宋朝議和,就餘生無恨了。”

秦檜長嘆一口氣說道。

“秦丞相,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當過俘虜的人,自然知道,大金國有著精兵百萬,如果議和的條件,不能使我們滿意,等到金師揮軍南下,你們就悔之晚矣……”

完顏洪烈冷哼了一聲,語帶威脅地說道。

“知道,知道。我受了皇上的委託,全權代辦與金國議和的事宜,放心吧,只要金國提出的條件不過份,我們全都答應。不管是割地也好,賠償也好……”

秦檜與完顏洪烈打過交道,知道這人非常地陰險,故此根本不敢有絲毫地硬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