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我殺了他們。”慕容複陰森地冷笑道。

見到慕容複沒有絲毫地悔罪之意,風波惡和包不同兩人,都氣得渾身打顫。

慕容博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他並不是沒有殺鄧百川和公冶乾的意思,只是眼前正是用人之際,慕容複此舉,實在太過莽撞。

“我慕容複是註定要當皇帝的人,殺個把手下,算得了什麼?”慕容複突然間狂笑起來。

“慕容博老賊,今曰讓你難逃公道。”隨著一聲暴喝,虛竹快速地竄了過來。

在虛竹的身後,還跟著許多人,這些人都是大理段氏的高手,阿朱等人赫然都在其中。

“嘿嘿,你們這些人自負英雄,原來都是倚多為勝之輩。”慕容博眼看事情越來越棘手,不由地冷哼一聲說道。

“今天,是我們蕭家與他慕容家算總賬的時候,你們都不得插手。”蕭遠山大吼一聲。

虛竹的眼中,如欲冒出火來,看他的樣子,立刻就想嚮慕容博撲過去。

可是想到對蕭遠山的誤解,虛竹只有暫且按捺了下來,只是在他的身側,氣息顯得狂暴而紊亂,就如他狂亂的內心。

“虛竹,你與慕容博有著殺父殺母大仇,如果我打不死他,你再上,怎麼樣?”蕭遠山大聲地喝道。

虛竹只得點頭:“謹遵蕭伯父之命。”

慕容博傲然笑道:“你們縱然一起上,我又有何懼?只是複兒年少,你們卻需放他一條生路。”

蕭峰嘆息道:“慕容複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殺了阿紫、殺了鄧百川和公冶乾、殺了王夫人,我們未嘗不可放他離開。”

“蕭大王此言差矣。”慕容博道:“如果說道殺人,在場武林人士的手上,哪一個沒有血腥?如果都冤冤相報,那何時得了?”

蕭峰慨然道:“江湖中人,當然不免沾染血腥。可是堂堂正正的漢子,殺得是殲佞之徒,誅得是邪惡之輩。似慕容複這樣,胡亂殺人,豈非人人得而誅之?”

“如果你們肯放複兒一條生路,我願引頸就戮。”慕容博緩緩地掃視了四周說道。

一眾群豪都不肯答應,紛紛地斥慕容博出言荒謬。

蕭峰道:“慕容博,你在站了上風的時候,可曾給你的對手,留過一絲的活路?”

瞧到段正淳和洪金,慕容博突然眼前一亮,大聲道:“我可以用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來換取複兒安然離開。”

不少的人都沉默了,將目光向著段正淳和洪金望去,誰都知道,身為一個武者,失去了功夫,該是何等的生不如死。

段正淳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對現況,十分的滿意,大家聽洪少俠怎麼說吧?”

蕭峰低聲道:“我看此事可行,不知洪金兄弟怎麼看法?”

慕容複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只要洪金點頭,王語嫣那裡,估計不會設下障礙。

“父親,論計謀論武功,我都不如你。還是以解藥換你離開吧?”慕容複突然間說道。

慕容博道:“複兒,有你這句話,為父很是欣慰。只是他們,自然不肯放我離開。你走之後,一定要繼承我的遺志,痴志不渝,匡複大燕。”

洪金冷笑道:“你們自說自話,還沒聽我的意見呢?”

“難道……你會不同意?”慕容博瞪大了眼睛,慕容複也用驚訝的神情望著洪金。

“不錯,我不同意。”洪金斬釘截鐵地道:“從慕容複害死阿紫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果我同意了,阿紫的在天之靈,不會原諒我。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決不肯原諒自己……”

“既然這樣,那就戰吧,複兒,並肩向外沖。”慕容博突然間一揮手,一道勁風,從平地湧起,向著大理眾高手飛了出去。

蕭遠山攔住了慕容博,大聲怒吼道:“哪裡走?你這個惡貫滿盈的混蛋,一切罪孽,都是因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