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吉利法師仗著後臺強硬,就算是南海鱷神,他都不放在眼裡,鼻子裡依舊哼了兩聲。

南海鱷神氣壞了,他揚起鱷魚剪,向身邊的兵士吼道:“他奶奶的,主考官能不能剪人?”

那兵士臉上有著強烈的恐懼,顫抖著說道:“沒這項規矩,不過,大概是不成的。”

“什麼不成?我說成就成。吉利,你不服氣,過來和我比劃比劃。”南海鱷神兇姓大發,恢複了往曰的彪悍形象。

身邊數名兵士,都是一臉的無奈,他們都知道這位主考官,一旦犯起渾來,無人可治。

吉利冷哼了一聲,他知道這是在西夏國的地盤,與主考官動起手來,殊為不智。

“不知道鵝卵石的味道怎樣?”洪金突然間淡淡地說道,還咂摸了一下嘴唇。

吉利法師連忙借機下臺:“想要知道滋味怎麼樣,馬上你就知道了。”

李元化陰陽怪氣地道:“洪金,你是準備先吃啊,還是準備先拍下一個?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拍白色石塊,省得丟人現眼。”

數聲怪笑一起響了起來,這都是跟李元化前來測試的人,他們豈有不跟著湊趣的道理?

洪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各位,你們的眼力,真是不咋樣。這青色石塊明明已經碎了,你們眼睛瞪得這麼大,這麼圓,難道瞧不見嗎?”

吉利法師第一個不肯依他,口中哼道:“洪金,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靠胡攪蠻纏就能過關,在場的那一個,不是胡攪蠻纏的高手。”

“對,對,我們都是胡攪蠻纏的高手,你這種卑劣的手段,根本行不通。”數人一起嚷嚷了起來。

聽了洪金的話,南海鱷神心中一動,他瞪著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揹著雙手,仔細地看了一眼那青色石塊。

“哈,哈,都別亂嚷嚷。我是主考官,我說行得通,那就行得通。”南海鱷神的眼中充滿著狂喜,大聲地吼道。

“不公平,不公平,我要求面見你的上級,我要投訴你。”吉利法師指著南海鱷神說道,心裡充滿了憤怒。

由於太過激動,吉利法師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他的臉漲得通紅,如同遭受了天大的冤枉。

赫連永勝將軍在一旁勸道:“主考官大人,我知道你德高望重,一言九鼎,可是面子上的公平,還是要照顧一點。否則,難堵悠悠之口。”

南海鱷神怒聲嚷道:“我去你的悠悠之口,你小子眼睛瞎了,仔細看看,再仔細看看。”

赫連永勝仔細地看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不由垂下了頭,低聲道:“恕我愚鈍,什麼都看不出來。”

南海鱷神憤怒地大嚷:“你可真夠鈍的,上頭是怎麼回事,居然派了你們這兩個笨蛋輔佐我。”

李元化將軍在一旁聽了,心中感覺特別地不是滋味,好端端地被奚落一頓,換誰心裡都不好受。

吉利法師哼了一聲,他的目光掃向青色石塊,本是漫不經心的舉動,陡然間定住了。

湊到青色石塊面前,吉利法師看了又看,他本來憤怒的神情,陡然間變成了驚訝,最後變成了強烈的沮喪。

“吉利法師,你怎麼了?”李元化一臉訝然地問道,他以為吉利法師突然間中了邪。

“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吉利法師陡然間大聲地叫了起來,將一眾人員全都嚇了一跳。

“什麼真的假的,吉利法師,你撞邪了?”李元化沒好氣地嚷道。

一陣清風吹了過來,眾人都感覺到特別地涼爽,心頭都是一振。

突然間,不知是誰驚奇地叫了一聲,用手指著白玉臺,不可置信地嚷了起來:“看,快看!”

每個人都被吸引,只見鵝卵石的形狀仍在,只是白玉石臺上,居然鋪了一層細細的青沙。

此刻眾人全都搞清楚了,原來洪金是將青色石塊拍成了粉末,難得的是,它們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形狀。

這是一種怎樣的功夫?絕不僅僅是將青色石塊拍碎那麼簡單。

眾人都向洪金望了過去,難道這真是一個難得的高手,可是這樣的人,怎麼還用參加考核?

“吉利法師,該你兌現誓言了,這些青色粉末吃起來很硬很幹,要不要加些水來沖沖?”洪金異常關心地問道。

吉利法師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尷尬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元化一看吉利法師處境不妙,不由地大聲嚷道:“吉利法師剛才說的,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怎能當真?”

“好,好。真好,你說的真好。”洪金點了點頭,將臉一沉說道:“吉利法師輸了,就變成一句玩笑話,他要是贏了,又如何?”

李元化神情立刻僵住了,他以為憑他的將軍身份,洪金怎麼都會給他一個面子,沒想到會弄得這樣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