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敏儀道:“接到縹緲峰傳書,情況萬分的危急,需要星夜馳援。”

虛竹等人都點了點頭,催馬越發顯得急了,一路不停。

如此過了一天,餘婆婆突然著人送來一件黑色的新衣,原來是符敏儀從各人披風上剪下來的布,精心縫制而成。

符敏儀號稱針神,對於縫製衣裳,實在有相當獨到之處。

眾人瞧到虛竹披在身上,縱然相貌依然醜陋,人卻顯得極為精神,不由地都是齊聲喝彩。

眼看天山縹緲峰近了,靈鷲宮的人卻是越來越擔心,時不時看到受傷的部眾。

虛竹從蘇星河處,學到了不少醫人的手段,又得了童姥的幾分真傳,救治起人來,顯得極為的幹脆利落。

靈鷲宮本來頗為歧視男子,見到虛竹容貌縱然醜陋,可是出手非常地老練,功力的純熟,似乎還在老尊主之上,不由地都是極為欣喜。

至於洪金,一直沒有出手,靈鷲宮的人,都將他當成了虛竹的隨從,卻也不敢對他輕視。

眾人來到了天山,卻陡然間聽到,從山上傳來一陣喊打喊殺聲,聲勢震動山谷,聽來動人心魂。

靈鷲宮的人齊聲地變色,驚恐地道:“大事不妙,一眾反賊攻入了天山,靈鷲宮總部的姐妹們危險了。”

眾人正在一路的向上急行,陡然間停住了腳步,前面有著一處斷橋,唯一連線兩岸的鐵索,已然被人砍斷。

餘婆等人只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可是此橋下面,就是萬丈深淵,誰都束手無策。

虛主心中暗想,她們都稱我為尊主,實指望我來挽救靈鷲宮,如果就這樣待著,未免太過丟人了。

嗖!

虛竹陡然間騰身飛了出去,一下子就躍入了斷橋當中,他伸手一抓,堪堪地抓到了鐵索,借力一蕩,平平穩穩地落到了對岸。

這一招看似輕易,可如果沒有超人的本領和超強的膽識,絕對無法做到。

靈鷲宮的人一聲驚呼還沒出口,就見到虛竹到了對岸,不由地都是以手掩胸,實在是驚張到了極點。

瞧瞧到對岸數丈遠的距離,瞧著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不少的靈鷲宮女弟子都覺得全身酥軟,差點沒癱倒在地上。

“尊主為了救助大家,可真是捨生忘死,我們一定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聽到沒有?”餘婆婆面色威嚴地喝道。

昊天部和陽天部的弟子們一起嬌聲答應,她們縱然是女流,可也為虛竹的英雄氣概,感到由衷的欽佩。

呼!

又一道影子,緊隨在虛竹的後面飛了出去,姿勢異常地曼妙,在身子下沉之際,將雙手猛地一抓,堪堪地抓住了鐵索,藉著一蕩之勢,猛地到了對岸,一溜煙的追趕虛竹去了。

“誰?是誰?天啊,怎麼可能?”

餘婆婆等人面面相覷,她們實在料不到,在已方陣營中,還隱藏了另外一個大高手。

等到眾人定下神來,這才省悟起,跳到對岸的人是洪金,可是他不是虛竹的隨從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在場的人,以餘婆婆的功力為最高,得了童姥的三分真傳,可是她自料,如果是她,指定躍到半途,就會墜入深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可怕。

洪金躍過了深淵,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自認不比虛竹差,虛竹能做到的事情,他一定能做到。

正是因為有著這個信心,洪金才鼓足了勇氣,完成了這次生死的挑戰。

聽著追上來的衣襟破空聲,虛竹頭也不回地嘆道:“靈鷲宮跟你沒有一點關系,幹嘛要這麼不顧姓命地追來。”

洪金淡淡地笑了笑:“在兄弟拼命地時候,讓我一個人縮頭烏龜似地看著,我做不到。”

虛竹的心中充滿了感動,自從見洪金的第一面起,他就認定了,這是值得他一輩子結交的好兄弟。

兩個人的身形,快如追風,一路的向前急奔了過去,他們知道事情危急,如今救人如救火,半點遲延不得。

“什麼人?站住。”大道旁站著四名攻山的好手,他們各執兵器叫道。

啪啪啪啪!

四聲輕響閃過,四名好手齊刷刷地倒了下去,他們的本領縱然不錯,可是怎麼能攔得住虛竹和洪金。

一直到倒下去,四名好手的臉上,都閃著難以置信的神情,這麼快將他們打倒,就算是烏老大等人都做不到。

洪金和虛竹推開了虛掩的大門,悄悄地走了進去,只見場中到處都是群豪,靈鷲宮的眾女卻都被抓了起來,地上到處都是鮮血,很明顯經過一場激戰。